李元莞纵使待在天音寺,亦每日一封信的让人送进宫,内容无非就是她这一日都做了些什么,只是寺内的生活每日也无甚变化,所以李元莞的信看起来就像是每日都在重复般。
即便这样,他也不能一封都不回吧。
赵玉谨紧了紧她的手,语气平淡:
“看了。”
李元莞实在无语,可又有些不甘心: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莞莞,我想你了。”
他却突然道,李元莞侧头,望着他眼中冰雪消融般的笑意,耳根悄悄热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红红的耳垂,笑:
“怎么?”
她在他的目光下,愈发觉得无所遁形,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可又,他的手细细捻过她的耳垂,来到锁骨之间,细长的指尖划过,她猛地打了个哆嗦,拉住他的手,李元莞只觉心都是颤的。
他便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回了醴泉宫,一路上,李元莞都在胡思乱想。
醴泉宫一如她走之时,除了殿内多了他的许多奏章,刘嬷嬷还是非常有能力的,李元莞去换衣服,刘嬷嬷随行服侍,不经意道:
“娘娘,陛下这一个月都宿在醴泉宫。”
李元莞怔了怔,想到了方其韵,刘嬷嬷接着道:
“方姑娘这几日病好了,前几日进宫来向娘娘您谢恩,正巧陛下在此,便让刘福公公带到了太后那。”
刘嬷嬷没说的是,方其韵本就长得出众,那一日穿了一件嫩绿色的春装,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的,实在惹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