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茶摊边喝边聊,歇息片刻后,一行人准备上车继续上路。
韩非走向自己的马车时,却见方怡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多谢你救我刘师哥,如今我刘师哥安然无恙,我定会遵守誓言。”说完就走开了。
闻言,韩非微微一笑,便上了马车。
七人各自上车,马车沿着大道,向西行去,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后,突然间一阵东北风吹过,半空中飘下一阵黄豆般的雨点,打的马车顶“噼啪”直响。
徐天川撩开车帘抬头看天道:“十月天时,平白无端的下这阵大雨,老天可真作怪。”眼见一团团乌云从东北角涌将过来,又道:“这雨只怕不小,咱们得找个地方歇歇躲雨,要不然等会雨大了,待在马车里面也会被淋透。”
韩非点了点头,马车又向前行了一会,此时路面已经有些泥泞,拉车的马儿也显得有些开始吃力了。
就在这时,前方听得有水声响起,一行人来到一条河边,见溯河而上半里处有座小屋。
一众人大喜,加快了赶车的速度,行到近处,见那个屋是座东歪西倒的破庙,且庙门早已烂了,但总归是个避雨之处,虽然破败,却也聊胜于无。
几人下车到得庙中,触鼻尽是霉气。徐天川拆了些破桌破椅,生起火来,供众人烤火取暖。而外面天上的黑云越聚越浓,果真如徐天川说的,这雨下得是越发大了。
徐天川从包裹中取出干粮面饼,分给众人。
韩非接过面饼道了声:“谢谢。”正准备吃些垫垫肚子,却无意中发现对面的刘一舟正眼神阴冷怨毒的看着他,让韩非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不会是吃错药了吧,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了。
正在韩非疑惑的时候,一旁的方怡叫道:“小宝,你过来一下。”
韩非依言走到两女跟前。
方怡道:“今天下午,我把刘师哥叫到了马车里,把我们两个的事告诉了他,算是跟他做了个了断,从此以后,我会遵循誓言,安心侍奉与你。”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脸蛋也变的绯红,要不是韩非内功突破到后天四重,怕是听不清此女最后的话音。
听完方怡的话,韩非心中恍然,难怪刚才刘一舟这小子看自己这副表情,原来是方怡跟着小子做了了断,现在看这小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势,韩非心中莫名的有些暗爽。
沐剑屏在一旁听得仔细,虽然最后的一段话方怡声音太小,让她没听太清,但看着自家师姐这幅模样,且两人的交易她也知道的清楚,很容易就猜到了是什么话,忍不住开口道:“你从今往后要好好待我师姐,可不许欺负她。”
韩非嘿嘿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想要我不欺负你师姐,也行,但你得让我欺负。”说完,还在此女耳边哈了口气。
沐剑屏被他调戏的红晕上脸,“呸”的一声,伸手便要打他。
韩非笑着侧身避过,绕到方怡身边撩拨道:“你家男人被打了,还不赶紧帮忙。”
听到韩非的话,方怡大羞,跟着沐剑屏一起打他,三人是一阵打闹,看的一旁的刘一舟又是嫉妒又是恼恨,心中大骂方怡和韩非狗男女,恨不得马上上前杀了这两人。
可他深知自己武功远不如韩非,冲上前只能自取其辱,而身边的吴立身和敖彪早就对他在皇宫中的表现失望至极,更不会因为他而去得罪天地会的香主,所以他只能将一腔的愤恨压在胸中。
可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腔愤恨在理智的压制下虽然不敢对韩非动手,可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调笑,如何忍受得了。
刘一舟只觉得心下焦躁难忍,忽的站起身来,背脊重重的在柱子上一靠,以此来发泄一下。
可没想柱子被他这么一撞,突然喀喇喇的几声响,头顶掉下几片瓦来。这座破庙早已朽烂,给大雨一浸,北风一吹,已然支撑不住,只见一根根椽子和瓦片砖泥纷纷跌落,显然是要塌了。
徐天川大叫一声:“不好,这庙要倒,大家快出去。”
听到话后,一堆人赶忙奔出破庙,众人没走得几步,便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庙顶塌了一大片,跟着又有半堵墙倒了下来。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借着刹那电光,韩非看到十几人骑马自前方疾驰而来,片刻间就奔到近处,黑暗中人影绰绰,让人看不太清容貌。
韩非心知,这一行人应该就是神龙教的人了,看来是收到毛东珠的传信,前来追捕他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啊哟,这里本来有座小庙,可以躲雨,偏偏又倒了。”
另一人冲着韩非等人大声问道:“喂,老乡,你们在这里干甚么?”
徐天川上前应声道:“我们在庙里躲雨,这庙塌了下来,险些儿都给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