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儿,此处不能耍钱!”
砰——萧凛先的手大力按住了正想要开牌的耶律花哥。
“蒙哥儿,你这是作甚?”被打扰的耶律花哥抬起头来,面色不愉地看着萧凛先。
“我说——这!里!不!能!耍!钱!”萧凛先一字一顿地说到,语气愈发严肃。
萧凛先提供了不少玩耍的方式,而且为人也很大方表示欢迎来玩,但是有两条底线,萧凛先是一直不敢逾越的,那便是赌钱和喝酒。
他虽然也很清楚,自己拿出的娱乐方式是多么适合赌博,但是他不止一次地同来玩的人强调,赌吃食赌做俯卧撑赌唱歌都可以,千万不能赌财物,也不能喝酒。
自己这边定位是孩童聚会,而不是喝酒耍钱。
这么多辽国的二代们齐聚萧家,肯定是瞒不住这些人父母,若只是是单纯地玩闹,倒也没什么,但是如果在这帮大人眼中,自己聚集了一波人喝酒耍钱,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彻底完了,自家大人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自己还想捞个好名声尽快进入朝堂呢,哪能这么自毁前程。
无论哪个时代,贵族子弟都早熟,而且还有那么多十五六岁处于叛逆期的大孩子,平日里喝酒耍钱斗殴都是家常便饭,萧凛先知道自己肯定是禁不住。
禁不禁得住是一回事,但是自己说不说又是一回事儿了。如果自己说了对方还不听,那就不怪他了。
真实的情况是,虽然萧凛先跟每一个来玩的人说不可耍钱和喝酒,但是短短几日过后,就有不少大孩子的嫌只赌奶茶玩得不痛快,回去之后,用同样的玩法跟自家的兄弟侍卫赌了起来。
扎金花,斗地主规则简单,涮羊肉也容易弄,好些十五六岁的大孩子,这几日已经不来了,在家里叫上不少狐朋狗友,喝着酒唱着歌,吃着涮羊肉,开心地赌了起来。
而且愈演愈烈,这帮衙内和小姐们,怎么可能听从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的话,不少人觉得此处人多,这几天已经明目张胆的在萧家赌了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再加上表弟耶律浚要来,萧凛先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那便是当着左右人的面,跟赌钱的耶律花哥决裂!
虽然这是在萧凛先之前计划内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已。
无论是自家那位高高在上的表弟对此的关注,还是这帮贵族少年堕落的速度,都有些超出了萧凛先的预料。
“吾萧家不是赌场,亦不是酒肆,吾之所办这个场子,只是看众位兄弟姊妹,苦于隆冬苦寒,无甚作乐,故此弄了此处种种做耍子,但是耶律大兄若是要在此耍钱,若被大人得知,岂不是说我萧家子弟,乃是一干赌徒?届时,某被大人禁足责罚不要紧,从此之后,怕是众人再无做耍之处,岂不难受?”
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萧凛先说完之后,立刻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赞同。.
“先哥儿说得好!”这是他的死党。
“蒙哥说得有理哩。”频频点头的,都是十岁左右的小豆丁。
“那花哥,要赌回家赌去,不要耽误奴奴等在此玩耍。”这是萧凛先那帮秃头的姐姐妹妹们。
“蒙哥言辞恳切,字字珠玑,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比那朝中的林牙们,也不遑多让。”这等酸话,也只有萧讹都斡才能说出了。
…….
少年都喜欢热闹的,虽然这些东西他们在家也能玩,但是没有一个地方,能聚齐这么多人一起玩啊,而关键的关键,找遍上京城,也没有这么多同龄异性一起聚会啊。大家都在青春期的边缘,当然是多想认识几个小姐姐小哥哥的。
本来他们也觉得萧家不能赌钱不爽利,但是与此处聚会被大人们取消比起来,他们顿时觉得赌钱不是个好东西了。
自己已经来萧家玩惯了,突然一下子取消?又回到日日骑马射箭鞭打仆从的枯燥生活?一想到这些游戏美食还有小哥哥小姐姐,少年们仔细想了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纷纷出言表示对萧凛先的支持。
“若某坚持要在此处耍钱呢?”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当面指责,而且自己还觉得有理有据无法反驳,耶律花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况且他作为耶律重元的孙子,从来都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现在自家爷爷的手下的一个将领的孩子,都敢当面羞辱他了?这让他简直没办法接受。
不就是一个萧家分家子弟,便是萧家此刻的少主在他面前都得唯唯诺诺,你竟在耶耶面前装大?
要知道,你家大房老祖,也不过是吾爷爷手下的败将尔。
少年人嘛,都是最爱面子的。如果萧凛先不是当众说出这番话,而是软语相求,哥哥在这里赌钱小弟父母那边没办法交差,大家以后就不能过来玩儿了。耶律花哥不仅能给他这个面子,还会主动呵斥那些赌钱喝酒的二世祖们。
但是现在搞成这样,他就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