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大树好乘凉,还受人尊敬,表面如此也并无不可。
韦落眯眼道:“张照乾,你不跟好友一起?”
张照乾笑容一敛,难过道:“难道我们不是好友?我以为早就是了呢。”
“你跟他们更熟吧。”
钟粼光笑嘻嘻,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努努嘴,不远处有几名男女不时望来,偶尔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人与人之间都是有圈子的,故有远近亲疏之分,张照乾也有合得来的师兄弟,彼此较为亲近。
张照乾一挥手,豪气干云道:“大家都是兄弟,熟悉程度相差无几,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钟粼光似笑非笑道:“我们跟你兄弟可不太熟啊。”
“慢慢就熟了嘛。”
张照乾笑呵呵,搓搓手,顺势站在了韦落身边,这时候必须要厚脸皮,否则怎么跟高手做朋友?
人群中忽然起了喧嚣之声,从旁人的大呼小叫可知,是安太平兄弟来了,一行数人,漫步而来,为首的安太平气定神闲,闲庭信步,如逛后花园,气度不凡。
一些女弟子怔怔出神,却是看痴了,可当她们看到安太平身旁不远处的清丽少女时,便又垮着脸,或神色严肃,或目光灼灼,或哀怨愤恨,不一而足。
苏知瑥目光转动,掠过众人一圈,忽然停在韦落和钟粼光身上,微微点头。
钟粼光忍不住咧嘴道:“她看我了。”
“是啊。”韦落点头。
许多人发现苏知瑥的小动作,便朝韦落和钟粼光望去,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钟粼光隐约听到一些话语,诸如此类,“真是爱恨纠葛,有故事啊”、“苏知瑥跟两个异性朋友渐行渐远是因为要跟安太平在一起,安太平吃醋所致”、“可怜的两个泥腿子被浪蹄子抛弃,那浪蹄子可配不上安师兄”。
钟粼光目光冷厉,将那些说苏知瑥坏话之人一一记住,记入仇怨账册之中。
安太平脚步一转,竟是往韦落这边走来,目标明确,很快到了近前,笑容和煦。
“韦师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安太平笑呵呵的问。
“极好,极好,安师兄能否让一让?我要看高师兄,陆师姐,还有秦师兄他们的到来呢。”
韦落敷衍的点头,目光越过安太平,满怀期待。
他提到的都是此峰著名精锐年轻弟子,并不逊色于安太平多少。
安太平笑容依旧,显得极有涵养,转头对苏知瑥道:“知瑥,好歹是青梅竹马,韦师弟竟对你视而不见,太不该了啊,未免薄情寡义了些。”
苏知瑥蹙眉,不知安太平是何用意。
钟粼光面露怒容,对安太平露出凶神恶煞之状,极为凶狠。
韦落拍了拍钟粼光的肩膀,看向苏知瑥,露出微笑,说道:“我们已经神交意往,不必过多言谈。”
全场一静,什么叫神交意往?莫非此中有奸情?众人神色古怪,看看韦落,看看苏知瑥,又看看安太平,神色诡异。
苏知瑥怔了怔,面色微红,如何也掩盖不住,一双眸子水润盈盈,瞪着韦落。
安太平脸色漆黑,咧嘴笑道:“韦师弟此言何意?”
语气平缓,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不懂啊?多读书咯!”韦落瞥一眼安太平,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晃了晃,说道,“借给你是不可能了,我就读给你听听吧。”
“喝哈!”
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娇脆动人,却是安太平身后不远的安兰栀跳起来朝韦落踹去,非常凶狠。
韦落一跃避开。
“呀呀呀!你个王蛋啊,你才需要多读书呢!我家太平哥可是考过状元的!”
安兰栀一套疯魔拳耍将出来,威风凛凛,虎虎生风,拳劲呼啸,势若奔雷,在一片空地横扫,愣是捉不住韦落。
“看到你了!”
安兰栀忽然大叫一声,身如梭子,向某处撞去,却是撞向了钟粼光。
韦落闪身一拽,拽走钟粼光,安兰栀便撞到围观人群处,砸得人仰马翻。
“故技重施呢?啧啧……”韦落摇头感慨。
“故技重施?”钟粼光凛然,看向安兰栀时,神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