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只能祝福何禾平安归来。
第二天,支援部队收拾行囊时,张冬方来了。易流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应该是我想多了。”易流自我安慰。
果然是他想多了,张冬方从人群里一把拽出天然小公主:“天然,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前线!”张天然倔强道。
“前什么线,胡闹!你一个女孩子,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张冬方罕见地吼着张天然。
张天然本来就是个顺毛驴,被这么一吼,哇的就哭出来,当然,是假哭。
手足无措的张冬方只能求助这里的直属上司——
“易队长,你看这事怎么解决!”张冬方不是在请求,他的“解决”俩字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啊?”正在看戏的易流没想到这都能和自己扯上关系,毕竟这事是元支队长定下的啊。
“要不,你找找老元?这事儿他负责……但是张天然同志身为我的部下,我理应严加管教!”易流半路改话来自于强大的求生欲,这父女俩都盯着他,仿佛他现在不拿主意就要当场吃了他,在这种情况下当然应该无视小的支持老的。
张天然嘴比较小,而且是个弱鸡,挨一口自己皮糙肉厚应该死不了。
看到张冬方满意的笑容,易流知道自己活下来了。
“啊!!!”装甲运输车上,易流一脸生无可恋。
昨晚张冬方居然领着张天然去了他那里,把张天然的小爪子交到只穿裤衩的易流手心:“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她要是蹭破一点油皮你就切腹吧。”就在易流纠结为什么是切腹时老头子一巴掌把他放倒了。
“哦,是让我表忠心啊,汪汪汪行不行啊喵。”颠簸的运输车上只坐了四个人,除了司机和副驾驶上的观察员,还有因为打击过大大脑错乱的易流以及旁边兴致勃勃整理着新装备的张天然小公主。
等了好久,易流大脑数据不再紊乱,一个激灵坐起来。
“张冬方你个老混蛋!”易流仰天长恨。
“不许说我爹坏话!”天然小公主噘着嘴反驳道:“是我让我爹派你来保护我的。”
果然我是不是无意得罪过她?!易流冥思苦想。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但愿是安全的安。易流不是怕死,只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异国他乡,毕竟这样的死法太low了,完全拉低了穿越众的平均线,既不伟大也不壮丽。
“既然结果已定,”易流努力平复着心情:“你爹说了,你得听我的,不准擅自乱跑。”
“嗯嗯嗯!”张天然点头如小鸡啄米。
第二天下午,天气有点阴沉。在距离一处补给营地还有三公里时,行驶观察员示意停车:“这里不对劲,咱们的暗哨没发警戒信号,大家先就地隐蔽,我摸上去看看情况。”说着话的工夫,就脱光外套仅剩迷彩内裤,渐渐的与周围枯草融为一体。
他长得瘦骨嶙峋,能力是拟态,用张天然偷偷告诉易流的话来说:“他就像一只大竹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