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缳首刀,都能被官府追究呢!军弩、钩镶等那些高级货,是他们一介黔首能碰的吗!
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好吗!
不过呢,刚吃完别人的野兔,总不好抹完嘴就走不是?自己期待的耕牛,还的仰仗这个胡种周旋的不是?
他们只好耐下心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应和着。
一刻钟过去了,华雄还在让口水肆意飞扬;又一刻钟过去了,华雄还是没有停下的现象。
好嘛,两个汉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用很委婉又很坚决的语气,表示自己该回去了。
华雄没有反对,只是笑吟吟的用一句话来作别,“好的。不过两位,你们就不觉得看东西有些模糊,和呼吸有些困难吗?”
嗯?
怎么开口就咒人呢!
胡种就是胡种,一点礼貌没有!
两人心中都暗骂了一句。
马上的,又惊醒了过来。
他们发现了,华雄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还说得特别流利,一丁点生涩都没有。
“嘣!”
两人猛然站了起来,抬脚踢开火堆,想拔出匕首向前拼命。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四肢抑制不住的抽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早就闪过一边的华雄,静静的看着两人。
看着他们的口角冒出点点白沫来,看着他们犹如离开了水的鱼儿般,痛苦而又努力张嘴去呼吸,直到昏迷。
“哗!”
凉爽的溪水,浇在两个汉子的头上,让他们再度醒来。
发现自己被蔓藤绑在树干上的困境后,就发出了各种愤怒的质问与咒骂。
“你到底是谁!”
“胡种,你在兔肉里放什么!”
“彼此从未谋面,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暗算我们!”
“只要放了我们,缳首刀就你的!”
.......
而华雄呢,对于他们的大吼大叫无动于衷。
只是拿起了那把缳首刀,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刀柄的麻绳,犹如手中拿着价值连城的珍宝。
声音,也如梦如幻:“两个月前,这把缳首刀,还属于一位冀县戍卫屯长。而我,是这位屯长的儿子。”
唰!
肉眼可见的,两个汉子的脸色,一下子都惨白无比。
他们都隐隐的猜到了,自己将面临什么结局。
自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们不光杀了眼前这位少年郎的阿父,连同他阿母都杀了。被一刀枭首,都算是幸运的!
正如他们预计的,很快,华雄就冲着他们露出一个狞笑。
声音,变得咬牙切齿:“想痛快的死去,就将你们同伙都说出来。不然的话,你们就会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也许是自知必死的关系,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就怒骂而起,“呸!老夫杀人的时候,你个竖子还在喝奶呢!来,让老夫见识什么叫生不如死!老夫要是皱一下眉毛,就不是西凉男儿!”
呵!
骨头还挺硬的?
华雄咧了咧嘴,一脸的阴森,“我给你们一刻钟做出选择,保住同伙的命,还是全家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