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温侯虽问陆开介不介意,举动没一丝客气,方温侯看得身旁骑卫一眼,有两人上前当场将陆开肩手按住,陆开双手被扣,举止和犯人无异,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节使,受到如此对待当场恼道“方兄!你这是何意!”
对于方温侯来说,平常还可以当他是节使,目前如此可疑哪里还管得了这个,方温侯目光冷漠看人“职责所在,陆兄弟见谅”
让其他人动手搜身不放心,方温侯上前亲自动手,方温侯从胸口后背双腿搜了个遍并没发现什么,什么也没搜到不由眉头大皱,不应该什么都没有才是,方温侯才不相信陆开是走错道。
陆开见方温侯什么也没搜出来,板着脸道“方兄莫不是怀疑,我是进内医署行窃?”
什么也没搜到在继续这话题必定吃亏,方温侯眼茫遂地和陆开交视,不答反问“对了,陆兄弟伤势如何?”
话声刚出口,突然猛抓陆开伤臂,陆开登感锥心大痛,硬是咬牙不吭声,方温侯沉沉捏着陆开伤臂冷冷在道“陆兄弟手段不凡,连太师派的贴身护卫都有办法遣走,你可真是无所不能”
陆开咬牙忍痛,整张脸疼得发青话都答不上话。
陆开设计赶走的人虽然是卫永南,人毕竟是方温侯派去,这无疑也是大他的脸,方温侯此举是借机抒发心中恼气,不管他心里对陆开有什么办法,明面上陆开还是节使,总不能私下用刑过度,方温侯一笑突然松开陆开伤臂,方温侯道“送节使回馆!”
骑卫牵马过来,陆开捂着渗血伤臂痛瞅方温侯,方温侯朝骑卫挥挥手,示意把马匹拉回去,方温侯徐徐笑看陆开道“用不着马,陆兄弟不是出来走走?那就走回去”
方温侯缓缓翻身上马道“李延,送节使回署,其他人随我巡城”
李延只送到典客署大门并不入内,陆开捂着伤臂回屋,整张脸十分苍白,程尉连在陆开屋内见他捂臂入内又惊又奇“不就是去趟内医署,怎么伤口又开了?”
有程尉连在,陆开强撑疼痛,尽量拿平静口吻开起玩笑道“运气不好,碰上方将军”
方温侯有巡城之职位,这点程尉连也是知道。
“方温侯?”程尉连惊色一收反而嘲讽道“北安这么大,巡防路线不止一条,这样你都能碰上,这不是摆明总是算计人心,老天爷也看不过眼”
这话也不能程尉连说得不对,陆开想苦笑已笑不出来,伤口越来越疼,陆开伤
臂程尉连也是狠狠捏过,看着陆开伤臂程尉连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程尉连起身道“有话明天在说,我让人叫师医来,免得别人看见又冤枉是我干的”
程尉连在屋内等人,当然是想知道陆开此行有没有查到什么,有伤在身程尉连也不多问。
不大一会师医上门帮陆开敷伤上药,师医边帮陆开敷伤目光时不时不解看着陆开,陆开知道师医眼神之意,师医上了药痛感大减,陆开终于能笑,笑是苦笑,陆开苦笑道“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每次都是同一处受伤?”
师医见陆开显得无所谓样子,也是一笑“是,像你这样伤者是第一次见”
师医算是陆开老熟人,受伤入城也是这师医来敷药,程尉连伤他时也是这师医,这次方温侯如出一辙下手,师医当然会觉得奇怪。
陆开看得伤臂自嘲一笑“这伤臂就像是香饽饽,谁见着都想上来捏一捏,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伤者毕竟是节使,开玩笑总是不好,师医也是明白人,如不惹着其他人,别人岂会闲来无事捏伤口玩,师医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过问,好心叮嘱道“最好小心一些,伤口动不动裂开这事开不得玩笑”
陆开无可奈何苦应“我知道,下次会注意”
师医走后,陆开还没睡下他在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