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快点问清楚再说,万一真是中毒,这可就麻烦了。必然少不了要去做些补救措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时间去浪费了!”想到这若真是的有人特意下毒,那后面必然牵扯到不少人,越想崔素越感觉到有些烦躁的说道,身为禁卫军统领,发生了中毒事件,万一再牵涉到其他人,后果难以想象。
说话间,两人又大概扫视了一下屋内,见再无其他有疑的地方,两人便迈出厨房,向后院跑去。后院离厨房不远,二人急忙来到后院,远远就看见李医师正在站在后院中央,不时走动着,督促几名伙夫煎药。
按理来说,看管煎药这样的粗活,以李医者的身份,断然是不会接受的,自打学医以来,除了刚刚拜师那两年,至此以后煎药这事就再也没有经过他的手。本来今日,这等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做,但今天一早皇子们入林狩猎,这边就出了这等莫名之事,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涉及到皇子,那这就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因此为了以防万一,包括李医者在内的随行的医师药童都如临大敌般守在东面入口处,就怕有人受伤来不及救治。更何况这名灶房侍卫的病来得也颇为奇怪,他不敢有所怠慢,这煎药缓解是最容易出事,若是真的有人下毒,那只要稍稍在煎药的时候偷偷着手。况且,王四那边虽然已经验过,但至于因何而起,还需要等吃了药看了效果才能知道。因此他这边也焦急的很,急切要把药煎了给王四喝了,然后再行定夺,因此心理一急,额头上便也冒出了些虚汗。
正急着,李医者只听到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看去,只见花未九和崔素二人正向自己走来。
三人见面,互行了礼,崔素就将刚刚花未九用银簪在污物里验楚了毒的事,略略和李医者说了。
李医者听罢,接过花未九手中带着隐隐黑色的银簪,双眼眯了眯,思考了一下,坦然道:“崔大人,依这银簪所显看来,这位花小姐所料不差,这位小哥确实是中了毒,而且据微臣看来,此毒毒性尚且不小,若是如此,那还需要对王四另行配药。”
他话还没说完,崔素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目光急切道:“当真是中毒?!”
话谁如此,崔素的心中却也疑惑不解,按理来说,以银辨毒这样的基本工作,连一个对医术都不甚了解的花未九都能想到,然后只是简单一试,便知道那王四所得之病,并非平常病患,而是中毒所为。为何这堂堂太医,行医多年,却连这等中毒之辩都不做,就按照平常病情来看。若真的确定是中毒,为何方才不说,现在有人来问才说?
崔素的目光,令李医者有些不适,许是猜到了崔素的想法,
李医师皱了皱眉,却并未说话,二人一时间就这样不发一言。
二人各怀心事,一一言不发。花未九这边却等的有些焦急,见二人依旧没有说话的打算,花未九便伸手在崔素手腕处拍了一下,想着让崔素来打破现在的尴尬。
被花未九这么一打,心里一直在疑惑李医者所做究竟为何的崔素这才回过神来,讪讪放下右手,目光盯着对面的李医者追问道:“这个还麻烦李医者给个答案,为何会以病治,却不说中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医师仿若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这才继续说道:“老朽今日一来就看过病人吐出的那些污物,里面确实有些毒素的成分,但正如刚才这位小姐所说,毒物的反应并不明显,也不像是有人专门投的毒,更何况病人的症状虽然发作起来很急,但却并不严重,稍作调理即可恢复,因此老朽也不敢断言这病因究竟为何。”
李医者的话虽然听得合情合理,但在崔素看来,却满是问题。对于医者而言,已然猜测到可能中毒,那必然需要将其说出,方可再行对策。更不用说,今日这狩猎场众多皇亲国戚在内,不要说一个可能存在的中毒,即便是有可能是饭菜自身的问题,那也要一查到底,以免今日这些贵体有何不妥,更不要说,这可能的存在的中毒之事,已经超出了平常的诊断,而是涉及到谋杀。以李医者这常年混迹皇庭的经验,不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
“你方才为何不说?”崔素追问,声音中满是质疑。。
崔素态度的改变,似乎对李医者并未有太大的影响,听罢崔素的话,李医师依旧是刚刚的表情,慢慢捋着胡须:“此等大事,涉及众皇子安康,若是未经查实就报,恐怕扰了今日众多皇子的雅兴不说,还恐怕连累了其他人,因此老朽在未有证据之前,不敢断言。”
李医者不软不硬的回答,让崔素被气了个半死,心中暗骂这些文人迂腐,况且按照他的说法,明知又可能存在下毒的可能,不说还是为了让包括自己在内的相关人等能够免得麻烦,自己倒要感谢她他了。
对于李医者这模棱乐可的话,崔素觉得简直无理取闹,在他看来,为了保护此次狩猎会的平安,只要有任何疑点,即便可能性并是很大,都应当立即禀报才是,只有如此才能确保参与此次狩猎会的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