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翻看那些竹简,细细瞧着上面的字。
“祠主徐天怜,自缢,年五十六;其妻刘氏,断颈,年四十七;长子徐宇柄,碎颅,年二十一;次子徐少元,割喉,年十四;幼子徐少白,焚为碳,经鉴,年五……”
烛火忽而摇曳,楚淮意识到不对,立刻问道:“徐天怜的这个幼子,伐徐时多大?”
孙江月思虑道:“那年圣上与我都去参加了满月礼,你不是也去了吗?伐徐时……应该是三岁,三岁!”
孙江月立刻夺来卷宗,看得他冷汗直流。
楚淮瘫软在椅子上,颤颤巍巍道:“没杀尽!没杀尽!徐家还留下了一个孽畜!现在应是十四岁了!”
孙江月起身:“我立刻派人去寻这个徐少白!”
“没用的。”楚淮摇头道:“他应该早就换名字了,栖息顺京城……等我儿回来,我们立刻搬离顺京!”
第二日,晔台山十分清净,没了书仙子的怒吼,舒舒服服窝在床里,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皇思麟照例起早,他读着书,讥笑道:“你不是说去找个会剑法的师父吗?怎么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是没人要啊,还是懒得学啊。”
楚京墨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回道:“呵?没人要我?我这骨骼百年难遇!又加上这内丹,我要拜谁为师,那是他千年修来的福分!”
“哈哈哈!是灾殃才对吧!再说了,你那内丹不就是个摆设?不信你去问问,看谁能要你。”皇思麟挑衅着。
楚京墨怒道:“好你个二皇子,嘴巴如此毒,我现在就去,拜那凌霄子为师!”
说罢,楚京墨奔出屋子,却在半路上犯了难,虽说昨日风竹子为他开导,但来晔台山第一日就被罚的头晕脑胀,多少心里还是有些阴影,再加上凌霄子没有弟子,就他一人去拜师,不是没罪找罪受吗!
直到楚京墨碰到了一个精瘦的道家子弟,他十二三的岁数,皮肤黝黑,黑瞳黑发,又穿着一身黑色道袍,若是在夜里,还不一定能发现他。
楚京墨看到他时,他正躲在一棵松树后,与楚京墨一样偷看别人习武。
“喂。”楚京墨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让那道家子弟浑身一颤,回头看到一名门客,顿时长舒口气。
“有事?”那道家子弟没好气地问着。
楚京墨点点头:“你是不是也想找个习剑师父?”
“嗯呗,不然干啥,看女道士洗澡啊?”这小道士年龄不大,嘴却是恶毒的狠。
“我听说晔台山上有个凌霄子,要不我们去那吧?”
“可别。”那小道士一听凌霄子,便拉住楚京墨劝阻道:“我刚上山半个月,刚来就犯了好多条戒规,就是那个凌霄子揪着我耳朵去倒立抄书的,我才十二,还不想死。”
楚京墨心中嬉笑:“刚上山半个月?好嘞,就拉你入水吧!”
楚京墨忽而油嘴滑舌,边笑边说着:“严师出高徒嘛,怕什么。”
那小道士见楚京墨拿定了主意,只得硬着头皮道:“只是你去拜师昂,我宁死都不拜他!”
而后小道士领着楚京墨去找凌霄子。
凌霄子照旧,在太极阴阳圆台阵上舞剑。
楚京墨与小道士躲在巨石后,楚京墨装模作样道:“哦!原来他就是凌霄子啊!”而后问着那小道士:“哎,你叫什么?”
小道士脱口:“程声默。”
楚京墨突然抓住刘声宇的手,将他拖出巨石,随后大叫着:“凌霄子!我楚京墨与程声默来拜师了!”
“卧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