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璟年知道秋心慈是唐婧冉最敬爱的,名为仆妇却情同母女,因此并不敢为难她,只是免了她行礼就让她退下了。
秋心慈站起来的时候还直朝唐婧冉使眼色,让她千万要记着她的话,唐婧冉憋红着脸只当做看不到,宋璟年坐到她身边之后都尚未敢抬头。
宋璟年天生就是狗耳朵,方才秋心慈和唐婧冉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也是怕唐婧冉太过尴尬这才出声替她解围。如今看她脸颊羞得绯红,耳朵滴血似的,倒觉十分可爱,于是伸手摸了她的耳坠子,“这玛瑙颜色倒透亮,是上好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人凑得特别近,温热的呼吸就缠绵在唐婧冉耳畔,痒得她酥了半边身子,更别说这人使坏,故意去蹭她的耳垂。
唐婧冉便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不过是夸你耳坠子罢了。”
宋璟年笑得一脸坏相,挑逗意味明显,唐婧冉便撇了脸去,“没个正行的,我不和你说这个。”
说着她甩袖要走,宋璟年却扯住了她的袖边,“等等。”
“什么?”唐婧冉也不转身,就由着他拉扯着,“你快说,我还有事儿呢。”
“那个......”宋璟年原本是想与她玩笑,可唐婧冉这样,他竟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是真心实意喜欢着唐婧冉,可他对唐婧冉的过去也不是一点儿都不清楚。唐婧冉曾经爱慕过赵文铎的事,便是他不去问,也总有不怀好意的人想尽办法要让他知道,生怕他和赵文铎之间太风平浪静似的。
他并不在乎这样那样的流言,却独独在乎唐婧冉的心思,迟迟不和她同房也是为了这个,他总是怕唐婧冉心里依旧念着赵文铎。他不想强迫什么人,尽管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什么?”
唐婧冉见他久久不说下文,这才扭头去看他,“殿下?”
“你,”宋璟年觉得有哪儿不大对,“你别总是喊我殿下,你我既是夫妻,还是唤我的名字吧。”
“璟年。”唐婧冉轻轻唤了一声,便不由得抿嘴笑了,“你就想说这个?”
“且算是吧。”
“什么叫且算是吧?”唐婧冉不解,“你怎么吞吞吐吐的,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见让唐婧冉着了急,宋璟年忙否认,“不过是放下文书想起了你来,心里记挂着,这才来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
唐婧冉微张了口,想说他胡言乱语,却不知为何,撞上宋璟年那眼神,居然所有的言语都像是含在嘴里,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