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铎!你什么意思?”
唐婧仪气都还没喘匀,被赵文铎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便恼了,也站了起来,“我都是为了你着急,你别不识好人心!”
“那真是多谢你了!”赵文铎越看她就越是厌烦,转身就走了,也不管唐婧仪在后面怎么喊他都不回头,听说是往外头去了。
不过赵文铎也没走多远就被李成拦了下来,“殿下!”
赵文铎脸上犹有愠色,倒把李成吓了一跳,“殿下这是怎么了?”
面对李成赵文铎是万万不敢撒野的,虽贵为太子也不得不对他十分尊敬,尤其是在这当口上,“李公公怎么来了?是父皇有什么吩咐么?”
“陛下特让老奴来请您过去。”
赵文铎原本已经敛了怒意,却在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皱了眉,充满疑虑地问道,“所为何事?”
“这......”
李成原本是不该说的,可面前的人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太子,也就遮遮掩掩,轻声道,“陛下方才才和蜀王世子殿下商议了吴王谋反的事。”
“哦......”赵文铎见李成这样,心里就有了数,便试探着问,“那父皇龙体如何呢?”
“陛下龙体甚安,殿下放心。”
有了李成这句话,赵文铎才真正安了些心,到勤政殿的时候也不再惶惶,大大方方地行了跪拜之礼。皇帝端坐龙椅,却没立刻让他起身,只是手撑着下巴,看上去有些疲惫。
他轻轻哼了一声,“来了?”
“父皇......”
赵文铎一听他的声音便知事情不大对,皇帝对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方才那一声却像是掺了寒冰一般,让人不由得打颤。一边摆着的白瓷青鲤缸里浮着几块尚未化完的冰块,赵文铎不由得觉得这屋里寒气也太重了些。
“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吩咐没有,不过问你几句话。”
“是。”
“这次谢思明谋反的事,你大约也是清楚了的。”
“是。”
“那......”皇帝语气一转,就连眼神都凌冽了许多,“有人说你与谢思明来往甚密,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