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她是双生子,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弟,你对她那龌龊的肖想,只会让你们越走越远,到最后连姐弟都做不成!
孟雪晨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根廊柱微不可查地晃了几晃,又立稳在原地。
随之,一条黑影从廊柱后猛然窜出,飞一般的冲向了远处。
孟雪晨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脑袋里都是疑云。
就在刚刚,她分明看到那条黑影回头望了她们一眼。那双眸子是金褐色的,里面充满了阴翳和杀意!
那双眸子似曾相识,似乎前不久她才见到过。
她望着那条黑影倏然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便低头看看怀中的安逸,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低声问:“是那只野猫吗?”
“嗯。”安逸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重又垂下了眸子。
“那果果……”孟雪晨有些担忧地看向那只砸落在地上后就再无声息的肥鹦鹉。
她不喜欢果果,但也不愿见到果果出什么事。果果再自恋再没礼貌,也只不过是一只鸟儿而已,她不喜欢它可以远离它,绝不想见到它失去性命。
“无妨,只是摔晕了而已。”安逸淡淡地说,仍是吝啬于一个眼神,看都懒得看肥果果一眼。
就在这时,廊道的前方有几道身影快速奔过来,伴随着的,还有雪松那担忧的询问:“姐,这边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好像听到安逸在惨叫?”
孟雪晨闻言,唇角抽了抽,低头看看怀中安之若素的安逸,再看看不远处“躺尸”的肥果果。
安逸的声音温润有礼、低沉悦耳,而肥果果却总是一副天下即将大乱般的咋咋呼呼,还怪腔怪调的,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
它们两个的声音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可雪松却还未跑到近处便确定那难听的惨叫声是安逸发出来的。
他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气安逸!也或者,他巴不得受了伤惨叫的那个家伙就是安逸!
想到这里,孟雪晨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很奇怪,为何雪松有时候很照顾安逸,有时候又对安逸充满了敌意。
这样矛盾的反应,不该出现在心地善良的雪松身上才是啊。
何况,安逸只是一只鹦鹉而已,雪松对一只鹦鹉的敌意是从何而来呢?
孟雪松很快便跑到了雪晨的面前,焦急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待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才放心地长吁口气。
“姐,这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听到那惨叫声差点被吓得丢了魂儿。”
雪晨皱皱眉,向着肥果果那边呶呶嘴,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肥果果本来在天上飞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自己撞柱子上了。”
她下意识地隐瞒了肥果果被安逸气得要拼命的事儿,不想节外生枝。
而且,她也真的不知道肥果果为什么会自己去撞柱子,它的目标明明是安逸,中途拐弯儿实在很奇怪。
“哦?”孟雪松惊讶地挑挑眉,走向了肥果果那边。
这时,跟在孟雪松后面而来的孟老爷和府中下人们也跑到了孟雪晨的面前,孟老爷例行公事般问了问女儿的情况,却没像孟雪松那般紧张。
他先是伸手,想摸摸雪晨怀中老老实实的安逸,却被安逸耸耸翅膀一歪脑袋给避过了。
孟老爷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好暂时放弃了跟安逸套近乎的打算,也走向了肥果果那边。
安逸从一开始就不待见他,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冷遇。
孟雪松这时已将肥果果的身体检查了一下,见它并无大碍,便没有多做理会,任由孟老爷命令下人将肥果果带走。
孟老爷和下人们很快就都离开了,仅剩孟雪松还留在孟雪晨身边。
孟雪晨看看左右无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对雪松叮嘱了一句:“雪松,咱们府中可能有些不太平,你最近要多留意一些。”
她本以为雪松听了她的话会表现得很好奇或者很兴奋,却不料雪松只是点点头,斜睨了一眼始终赖在她怀中的安逸,便四下里打量起来。
“雪松,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雪晨见雪松那平静如常的表现,不由好奇地问道。
“嗯,最近家里好像出现了一些陌生的气息,我也正在查。”孟雪松淡淡地说着,回身看向雪晨。
“姐,你还是让贴身丫鬟跟着吧,别成天总是自己独处,这样不安全。”
孟雪晨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虽然是个比较开朗活泼的女孩,却从小不喜有人跟在身边。所以除了雪松,她几乎没有玩伴。
也因此,即便父亲早已给她安排了两个贴身丫鬟,却也只是名义上的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