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也许是吧？”

叶凡轻笑一声，他原以为一切都有机会扭转了，但是没想到最后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他什么也都没有留住，称其为废物或许没什么不妥。

叶凡在心境中走着，浓雾越来越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叶凡的脚下已经成了血红一片，仿佛行走在血海之中，他的眼神有些木讷，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直到那血海中浮现了一只手臂拽住了叶凡的腿，叶凡向血海底部看去，在那血海面上浮现了一个苍白的脸庞，叶凡很清楚这家伙是谁，这家伙是当初被叶凡斩杀的龙老，龙江海！那惨白的嘴唇似乎在颤抖，微弱的声音仿佛带着血腥味传进叶凡的脑海中。

“当初你屠杀成性，可曾想过有今天？

即便你是绝世天才，但是你终究入不了帝境，你不过是个嗜杀之人，不懂慈悲，如何入帝境？”

龙江海的声音传来，叶凡根本看了一眼随后冷笑一声，一脚将那惨白的脸色踩入血海之中，一脸鄙夷的开口道：“死了就乖乖躺着，这个时候就不要蹦跶出来了，不然在杀你一次，该浪费表情了。”

而事实证明龙江海远不是一个人，在龙江海之后，那些被叶凡斩杀的所有人仿佛都在这一刻活了过来，整个血海仿佛被无数张惨白的脸铺满，那些家伙的脸叶凡多多少少有些印象，能叫上名字的很少，多数叶凡已经忘记了。

叶凡踩着无数张脸向前走，直到后一秒叶凡愣住了，那数张脸都是叶凡极为熟悉的，一位是李玉兰、一位是叶父，还有就是夏云梦、叶静，甚至还有三大疯子、林秋漾、青灵子、灵城的一众人！“小凡，你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能挽回，我与你父亲都是因你而死！”

李玉兰狰狞着面孔，仿佛要从血海之中爬出来，叶父同样瞪大双眼，在那一双惨白的眼睛里似乎能看见挤出来的血丝，人人面孔狰狞，形色难看。

“若不是你叶凡，我们都不会死，我们都是因为你而死！”

李天水开口道，叶静、夏云梦等人同样如此。

叶凡动摇了，这一切的确都是假得，叶凡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假得，但是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叶凡重要的人，若不是头靠在了叶凡的门下，这些人也不至于遭受连累，也不会发生各种意外。

漫天的责骂声仿佛永无休止，叶凡只觉得有一种眩目感，那些声音仿佛是无与伦比的强悍攻击，任由那些攻击敲击在叶凡的身上，叶凡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无数道面孔印在叶凡的眼中、刻在他的脑海中，叶凡的双手在空中乱抓，但是脑海中的画面却始终抹不去，鸿彩仙女、八位合道真仙、雷尊者以及当初出现在叶凡生活中的一众人竟然全都从血海中漂浮了起来，将叶凡团团围住。

还带着血水的手在叶凡的身上来回推动，叶凡眼神变得恍惚起来，那一声声的责怪他都可以不在意，甚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李玉兰等人终究是他最重要的人。

要到这里结束了吗？

这一切只能这样了吗？

我在意的一切终究还是没能挽回吗？

帝境终究还是跨越不了，苍生众人的选择终究是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