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孀惊讶，将蔬菜放入沸水里抄一下捞起来，什么调料都没有，这都不能说是何口味，应该就没口味可言。

吕泽笑道：“婶婶可要同我跟阿爷一块吃？我也好在多备一份！”

柳茹孀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午饭都吃过了。”

话虽如此，但还是朝着蒸锅方向做了个吞咽动作。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蒸锅热气沸腾，香味也强势窜了出去。

外面丫鬟小厮们本就好奇吕泽做饭，大都是抱着看戏心里，谁知他不仅有模有样，这锅里飘出来的香气，让外面丫鬟小厮们开始垂涎欲滴。

吕泽把抄过后的蔬菜捞出来装入盘中，走到调料区，这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类调料，油盐酱醋是最基本的。

这里的酱油不是用黄豆提炼，而是实实在在肉熬制出来的。

吕泽打开坛子，肉香便扑面而来。

在焯水的蔬菜里加了小勺酱油，醋，盐...可惜少了个灵魂调料，辣椒。

于是又走到砧板前，切葱花和蒜沫。此刻的柳茹孀完全看不懂吕泽，这些做饭技巧她从未见过。

吕泽一头扎在厨房里捣鼓，按照她以往的认知，对这些厨具的熟练程度，别说熟练，他应该是连厨具都分不明白才对。

这让柳茹孀又多了个心眼，这家伙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不然这怎么会撞个柱后全都明白了！

吕泽很投入，似乎忘了身后的柳茹孀。

将放好调料的蔬菜拌好，吕泽尝了一小口，酱油的肉香，大蒜辛辣带着醋酸，虽说大蒜吃了口气会比较耐人寻味，胜在比较开胃爽口。

吕泽是觉得太酸了些，看看调料区，有一小罐糖，又在拌菜里放了些糖。

柳茹孀见吕泽尝了小口，好奇问道：“这味道怕是不好吧？我隔着这么些距离都闻到醋味。”

吕泽笑道：“还不错！”

确实如此，加了点糖之后，拌菜的口感变好了。

牛刀小试成功后，吕泽这才开始将菜盆里剩下的蔬菜，分作两人份入锅。

而另一炉灶上的蒸锅，吕泽估摸着也到了时间，赶紧过去用湿毛巾包住把手，把锅子抬下来。

这一幕让外面的丫鬟婆子们惊呼...

“这还是吕大郎么？瞧那做饭手法熟练程度，还有那蒸锅里的吃食，让我这吃过午饭的人闻着都饿了。”

“你可别瞎说，好好一大活人在面前，那不是咱家郎君是谁！”

“会不会是...今早撞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会做饭了，且手艺好不错？”

“...”

丫头婆子们小声站在厨房门边嘀咕，靠着大门，又不时伸头往厨房里探。

柳茹孀可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手法熟练程度，确实不是三两天就能学会的。然而就在今早撞柱前，吕泽甚至连葱跟蒜苗都分不清。

他怎么可能会做饭！难不成真是像外面丫鬟所说，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上了？

她心里正琢磨，看来这事得找机会跟吕霆之说！

要真是这样，找个道士来做做法，即便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