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愉悦感从心底泛起,夜挽忽然之间好像忘记了自己的立场、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情不自禁地附和道:“是啊,白大人不能不管。”
“这就是了。”白朽等的就是夜挽的这句话,他把双手一摊道:“夜大人,我知道小凤做了一些与典当阁利益相悖的事情,但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为了小凤,你我二人也搞得剑拔弩张,这真的有必要吗?”
夜挽忽然觉得从身边吹过的风都为得温柔了,“你我二人”这是什么意思?白朽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假以辞色。这“你我二人”似乎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又接近了。或者在白朽与夜挽间,有种不同与其它人的东西产生了。
夜挽眨了眨眼,努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道:“白大人,阁主有令,我不能违背。但其实,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
白朽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仇恨和厌恶,继续与夜挽虚与委蛇,他温声道:“夜大人,看来我是错怪你了。你的本意并非与我为敌。那么,现在算是我求你,你能不能在阁主面前帮助我遮掩一二?”
夜挽脑中警铃大作,理智提醒她,白朽这是在给她挖陷阱。但是,此刻她春心荡漾,头脑似乎已经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她望着白朽俊朗的笑颜,轻轻地点了点头。见白朽眉毛一挑,不禁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白朽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那真是多谢夜大人了。想不到,白某一辈子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可最终却还是给夜大人添了大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夜挽的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她又向前走了两步,几乎与白朽贴在了一起,故作严肃却又掩饰不住得意地说:“与此说来,白大人愿意与我重归于好了。”
白朽的手在长袖里紧紧握拳,浑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控制着自己厌恶的情绪,平静地说:“夜大人此话从何而来?我们不是一直彼此关照、守望相助吗?”
守望相助?夜挽心中又是一凛,刚想说话,便听白朽道:“如此这般,我就先告辞了。不瞒你说,我现在就要去小凤那里为她疗伤。可怜她伤势太重,不便与你相见。你是阁主手下一等一重要的人物,想必诸事缠身,也就不必再在我这边耽搁时间了。”
呃……夜挽更加觉得不对。白朽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得那么好听,转眼间便想把我往外推吗?
不过,夜挽身居高位已久,还是问不出这样直白的话来。她想了想道:“你既然这么说,我若非得立即去捉拿凤千颜,倒是伤了我们之间的情面。要不这样吧,阁主现在很着急,要把三个潜逃的‘典当品’捉拿回来。不如你让凤千颜去做这事。如果她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日后在阁主面前,我也好有个理由,为她美言。”
“典当品?”白朽眉头微皱。他知道,所谓的“典当品”,其实就是与典当阁有交易的一些人。这些人与典当阁的交易,可能是一次性的,但更多的则是不死不休的永久关系。
但是自典当阁成立以来,确实有一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典当阁的视线里消失了,断线了,不受控制了。典当阁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些人的,于是想尽各种办法去追查、抓捕。
这些“典当品”如果被找回来,十有九就是一个死。也就是说,凤千颜还是不得不为典当阁当杀手,小凤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