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坏人吗？”

平邱山上，一个衣衫破烂的人站在上面，就像是一个下一刻就将要死去的人一样。

平邱山被正道各种旗帜树立在周围，那个神情衰败的人今天是插翅也难逃了。

“嘿，谁管你那么多，我们正道今天就是要为这些死去的同胞报仇。”

“你不要再想着妄图反抗了，整个山脉灵力都已经被封印殆尽了，今天我们正道各派联合起来，就是要踏平你的魔窟。”

“你这个罪该万死的魔王，你这个害人性命的恶鬼，交出长门月灯，我们给你留个全尸。”

“魔头，你三百年前侮辱妇女，夺走我清白之身，杀人全家，诛灭九族。现在，我只为了杀你而活着。”

.......

“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做了什么坏事，你们要如此逼迫与我。”

“我修魔不过六十年，初登魔尊境界，呆在幽冥窟十五载，你们扪心自问，何时与你们结仇，何时侮辱妇女。”

“就因为我是魔吗？魔？”

所谓魔道，就是不修善果，杀人放火。天地不容，举世皆敌，还要纵情纵横。可他与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有和仇怨啊。

“咳咳，师尊一直让我修炼嗜血魔功，我屡屡决绝，却没想到如今祸事却平白找上门来。”

凌云勾着腰背，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身上原本素雅白净的长袍，如今却是破烂不堪，到处是血，身上原本飘逸的长发，如今却在低风吹拂下胡乱纷飞。

身后原本像是世外桃源的幽冥窟，现在早已被这些人联手打的稀碎，残植树木遍地都是。

身上处处是剑伤，是刀伤，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已经找不出来，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身上伤口四溅的崩裂。

抬头一看，漫山遍野的旗帜，无数少年侠客，无数青年豪俊，还有那些名动四方的城主庄主，阁主们都看着这个鲜血淋漓的人。

有的或笑，或喜，或愁或哀伤。有的在肆意嘲弄，有的在冷笑，还有的警惕着双眼看着这个被书毒害的魔尊。到如此地步竟然还在留手。

看到这幅模样，凌云的目光突然幽深了起来，像是一只猛兽终于被伤痛打醒了一样。他神情淡然的看着这些人，不再激动，无喜无悲。

“妖魔又在胡言乱语了，待他血流干净，看他如何。”

“妖魔鬼怪之言谁又能相信，谁又会去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