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有正常人的思维吗？”

凌珑最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顾容天沉吟片刻，道：“按理说应该有！不过它们先天畸形，又没有在正常环境里成长，思维应该跟它们所寄生的灵兽差不多！”

也就是说，谁养大的孩子随谁了！

那寄生在蝠王身上的风蝠，它也许就认为自己是一只蝙蝠。而且它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名叫风九幽的混蛋！

一个出生后就被寄生在灵兽身上的孩子，大脑无法正常发育。它无法拥有正常人类的情感和三观，这对它来说是不幸却也是幸运的。

起码，它并不认为自己的生活是在受折磨。也不会产生受歧视的感觉。这倒是比生活在正常人类的环境里要幸福一些吧！

“它也挺可怜的！”凌珑摇摇头，叹道：“其实风蝠的脸很漂亮，除了你，我还真没见过比它更好看的男人！”

顾容天瞥过来一眼，目光很淡很淡。

“我不是拿你跟它比，我是说……”凌珑想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由尴尬地笑了笑，摊手道：“咳，好吧！咱们换个话题。你说蝠王那么聪明，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它从没想过让它的徒子徒孙们帮它把风蝠从它的身上弄出来吗？”

顾容天微微摇首，道：“假如受到攻击或者感觉到危险，风蝠会本能地钻进蝠王的体内，蝠王的痛苦更大！”

原来如此！设下这个痋术的风九幽真是太狡猾了！狡猾又残忍！

“你把人家的炼丹炉给拆了，估计那个名叫风九幽的家伙绝对饶不了你！”凌珑提醒道。

这个变态的风九幽，肯定不是良善之辈。而且风蝠还是他的亲生儿子，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不可能放过杀死风蝠的人。哪怕他对风蝠没有半分父子亲情！

对此，顾容天却是连眼睫没有眨半下。“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得去找他……的另外个儿子！”

“……”凌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保持淡定，没有当场弹跳起来。

莫桀说过，每次吃的灵药只能让顾容天续命半个月！

这次风蝠的内丹可以让他支撑到五月中旬，要想活下去，他就得不停地寻找新的内丹。

风九幽还有个儿子，如果内丹全部被他采集到手，他还能再多活四五个月！

凌珑想问一问顾容天到底什么情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话竟然梗在她的喉咙里，无法吐露半个字。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态，为何始终不敢问呢！

恰好，莫桀带着洗好的野味回来了，架起火堆，开始烤野味。

他显然经常做这些事情，熟练地给收拾好的野味抹盐刷油，架在火上翻个，很快就烤得滋滋作响。

凌珑却是毫无食欲，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也失去了闲谈的兴致。

莫桀一边烤着野味，一边打量着凌珑的反常。

他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感觉奇怪。

“疯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文静！”

也许是习惯了凌珑的聒噪，偶尔见她如此低调安静，莫桀还十分不习惯。

凌珑连头都懒得抬，声音也懒懒的。“嗯，有点儿累！”

莫桀似乎明白了。“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