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意心里有砍人的冲动。他才炼气入门,梁风又重伤未愈,在这里闹起来,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今只能期盼楼中没有筑基期以上的高手,否则他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呦,这位小公子你想做甚呀?”老鸨见梁风额头道纹暗淡,知道他是炼气初期修士。
炼气初期修士只比普通人强一点点,哪怕是炼气后期大圆满的修士,在没有极品法器的帮助下,最多也只能同时对付十到二十个人,而她这家楼中,可是有筑基期修士坐镇的。
韩雨眼神疑惑地打量着梁风,她刚刚在街上看到通缉告示,上面画像粗糙,她不确定画像上的通缉犯是不是昔日府上那个小书童梁风。
此时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益聪?”
“益聪”是教书先生蔡棠给梁风取的字,梁风听见韩雨在喊他,心头一热,胆气顿时壮起来:“你们太过分了!不光对男人动用私刑,对女人也要用刑吗?还有王法吗?
地方县令坐视不管,通判呢?知府呢?”
梁风言下之意就是要上告朝廷了,口气甚大。
“后生,话别说的太满。”老鸨冷笑着说:“那穷措大拐卖人口,按律处死。老娘我法外开恩,饶他一命,只吊在门口个时辰,他家人都没说什么,你在此喧哗什么?
众所周知!艺然在这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我何时亏待过她?
现在管教几句,都不行了?”
梁风口才不行,被驳斥的哑口无言。
呆子!你可以说她逼良为娼啊!她开设赌坊,让多少人倾家荡产!律法严禁狎妓,这儿名为艺妓,暗地里只要给足了银两就可以安排不轨之事,说这些啊!
韩意隐藏在大厅众多食客中,看得十分着急,却又不敢贸然出面。
“你要报官没人拦着你,快去快去!”老鸨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赶梁风。
梁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相当憋屈。
韩雨被壮汉挟持着带向后面柴房,她回头看着梁风,挤出一
个苦笑:“益聪,你长大成人了。”
韩雨此言一出,梁风感到心头传出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冲向身体各大要穴,关冲穴竟被冲破了。
梁风额头多出一圈道纹,而且极其闪耀,他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了!毫无疑问,这都是体内元婴的功劳。
“老娘眼花了不成。”老鸨正想叫手下把梁风丢出去,看出梁风额头又多出一圈道纹。
这是个什么情况?
“沉前辈的元婴果然厉害,看来金丹期也指日可待。”梁风心道。
筑基修士以一当百,老鸨不敢轻视,挥挥手道:“去请大胡子。”
老鸨身后众多壮汉中的一个立刻跑到楼上请人。
老鸨又道:“你去报官。”
另一个汉子跑去报官。
不一会儿,望月楼一层的食客跑光了。
开玩笑,筑基期修士要在这里砸场子,肯定要跑啊,不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