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把于吉和宫崇围了起来,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当天,于吉帮受伤的陈二狗和其他农夫修补村庄,并在长老家过了一夜,准备第二天启程出发。
“长老,金吉蛤蟆的油,我已经帮您切成金条了,”第二天一早,于吉指着身后堆成小土丘的几十个麻袋说:“您可以拿它去城里兑换粮食,村子近两年也不会再出什么事。有了这些金子,你们衣食无忧过好几年都没问题!”
“真是谢谢你啊,道长,”长老感激涕零地说:“没有你,我们村子早被踏为平地了。”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陈二狗问。
“西南方向。”宫崇用画符的笔指着西南方说。
“那里尸患横行,再往前,恐性命不保!”陈二狗说。
“你们两个人真的行吗?”村妇问:“用不用雇几个保镖啊?”
“放心吧,大婶,我家大人是专程来平定尸患的,没两把刷子能行吗?”宫崇笑着说。
“那就把这些干粮带上,除尸的时候可别饿着。”村妇说完,把手里簸箕的纱布掀开,里面装有香喷喷的馒头和肉包子。
于吉看着直流口水,刚要伸手,就被宫崇用笔打回去:“节制,大人,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差点饿死的?才离开京城没两天你就把盘缠用完了。”
“我只想尝尝味道嘛!”于吉无辜地说。
“哼,那也不行!”宫崇说着把馒头和包子打包,推着于吉上了马车。马车本为胡卧欣乘坐,没有帘子,只有个挡雨的篷盖,四角插着黄旗,是他们头天在道观里抢来的。一个道士畏畏缩缩地坐在车辕上,待宫崇和于吉坐定,驾着马车离开了村庄,宫崇不时回头向村民招手。
“他们可真是好孩子啊!”长老杵着拐杖,微笑道。
一个时辰后,马车沿着河边行走,驾车的道士说,沿河西行约半天,就能看见城镇了。
“我们真要假装是胡卧欣的手下,去拜访桑大人吗?”宫崇问于吉。
“当然,”于吉说:“只有如此,才能查清胡卧欣背后的交易。”
话说头天封印了金吉蟾蜍
后,一众道士下山来围攻村子,想为师傅的死报仇。于吉毫不客气就把他们的眼弄瞎了,惨叫声震耳欲聋。
待叫声停止后,于吉问其中一名下宰:“说吧,是谁给你家道长瘕虫的?不说就瞎你一辈子!”
下宰刚拜师不久,哪知道这瘕虫的来路,他摸索着找到身边的一名下傅说:“瘕虫都是他从外面带来的。”
下傅畏畏缩缩,就是帮于吉驾马的这位,才被吓唬两句,就如实招来:“不关我的事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师傅的蛊虫都是向桑大人要的。”
“什么?”村民听后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你说的桑大人,莫不是管理这村子的庄园主桑泰?”长老问。
“正是!”道士说。
村民再次响起议论声,他们从于吉那儿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下蛊人胡卧欣尚且愤壑难平,现又听说把蛊虫卖给道观的人居然是这片区域的地主兼最高行政长官。
“岂有此理!”陈二狗喝道:“怪不得桑大人不肯帮我们,我们这就去找他评理。”
“等等,”于吉停手道:“地主是受封于国王的官员,世俗的法令没规定官员不能私自卖蛊。他要是不知道胡卧欣的所作所为,或者佯装自己不知情,你们再找他评理也没用。”
“道长说的对。”长老附和道。
“难道我们只能吃哑巴亏了吗?”陈二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