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馍令?”于吉一惊。
“你难道没看见张贴的告示吗?”卫兵指着一堵墙说。
宫崇瞪大眼睛看着墙上的告示说:“即日起,圆翼镇所有市民不可再做或食用面粉发酵的食品。更不能从外地进口该类食品私自贩卖,违者处死!”
“怎么这样?”宫崇一惊:“还有这种奇葩的法令。”
“少废话,跟我们到衙门受审!”士兵说着要去拉于吉手上的缰绳。
“等等,我们不是本地人!”于吉大叫。
“那也得去衙门备案。”士兵拉着缰绳说。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凌空飞来,正中士兵的脑门。
其余士兵见同事倒地,仰头看向屋顶,只见一名戴黄脖巾的青年拉着弓,六七个手下从巷子冲出来。
“黄巾军!”士兵大叫,市民们纷纷把门和窗户关上,热闹的街道顿时一片寂静。
戴黄脖巾的武士抽刀与卫兵厮杀,不久,卫兵全数躺在血泊中。于吉的马车停在中央,看着双方械斗,连人带马滴下了汗。
“阁下受惊了!”拿弓的青年从屋顶跳下来,拱手对于吉说。
“你是?”于吉问。
“在下王刚蛋,是黄巾军潜伏在此的游击队队长!”青年说。
“黄巾军?”于吉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个月前,于吉无故被国王召见,命他平定西南一隅的尸患,尸患的元凶就是黄巾军。
“大人,该怎么办好?”宫崇低声问于吉。
“先看看!”于吉说完,新的卫兵赶了过来,人数大约四五十,警锣声敲遍全镇。
“借你马车一用!”青年说着跳上车辕,与于吉并排而坐。六名随从也上了车,青年一扬鞭,马便跑起来。
“慢点,慢点!”于吉望着前方大叫,马车横冲直撞,把沿途的摊架毁坏。卫兵从方涌来,黄巾武士在车上向他们射箭。慌乱中,马车到了城门。
看守城门的武士铺开铁钉拦截马车,王刚蛋从怀里拿出一个馍给马吃下。马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振作精神,腿部肌肉暴长。它凌
空一跃,连人带车越过铁钉网,向田间的小路冲去。
“你给马吃了什么?”于吉问。
“沭阳馍!”王刚蛋说,把怀里的一个馒头递给于吉。
于吉接过馒头,宫崇趴在他肩上观看。这馍看似平常,但在有道行的术士眼里,却散发着透明的气。
“沭阳镇有个地方的谷子汲取日月精华,吃了其面粉做的馍,力量会成倍增长。”王刚蛋说。
“难怪圆翼镇会颁布禁馍令,”于吉说:“原来是怕沭阳的馍进来。”
王刚蛋继续说:“在圆翼镇和沭阳镇和平往来的那些年,商品的进口是畅通无阻的。但自从桑大人用鬼道治城后,就在挨家挨户的水里下蛊。每个人都中了蛊虫的毒,每隔几日就上吐下泻。半月前,一名术士进城,卖给我们沭阳馍,结果吃了馍的人病都好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这都是蛊虫作怪,于是纷纷投靠他,以阻止桑泰愚民的恶行。”
“这么说,前些年沭阳的馍还没有这种功效?”于吉问。
“是的。”王刚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