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头撞死去啊!”
妈妈随手拿起了毛刷向爸爸那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打中了爸爸的头。
“你屋里硬着的苗哦!晚上的饭都没吃。”其他船上的人像看戏似的又全部围了上来。
“吃饭…吃的好去死。”妈妈坐在船尾把脚伸了出去哭的死去活来的。
“不要乱说话,妹子,听哥的话,快起来,等会碾到脚了。”
“哥哥呢,你评评理,那个混账东西是怎么对待我家的?欺负我娘家没人…”妈妈扯着沙哑的声音紧紧抓住关林舅舅的衣服指着远处骂道。
“天呐,你看下逢春,晚饭都没有吃,没什么要紧的事。”秀琴大妈也走了过来,试图把妈妈扶起来。
“我看他们做什么,我看见那个大的我眼睛就滴血。”妈妈指着瞪着我。
我又看了一眼他,他抽起了烟,他又在咳嗽了。
吵闹声持续了很久,我试图屏蔽这一切,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月亮像个魔术师,把湖面再次装点得波光粼粼。近处的浪花不时地涌上芦苇,发出阵阵哀鸣声,好像在责备我们太吵了。不远处还可以看到蜈蚣山,从远处看山是光溜溜的,山上全部都是沙,我忘记是谁告诉我说山上全部都是蜈蚣,所以才叫蜈蚣山的,我到现在还深信不疑。船就这样都锁在了芦苇里,主要是怕打风暴,如果风很大的话,湖中间定不住锚,会把船拖的很远,再就是木船经不起风雨的折腾,稍不留神,活水舱的水就会像喷泉似的迅速把船掩没,有那么几次,我眼看着船在下沉,这一次,没有风暴,没有风浪,我还是眼睁睁看着它沉了。
“吃点东西吧。”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他说话的声音如夏日般热烈的呼唤,融化了我整个夏天的炎热,如暴风袭来,让我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