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慌不忙地打着水,那老人不再继续监视着我,显然,有人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有一阵,我注意听了听,因为妇人说:“店里现在哪有什么生意哦,年轻人都出去了。村里就剩老人。”
“可以组织老人打打牌呀。”
“都是一群穷鬼,被家里的老婆扼死死的。”
他们尴尬地笑了笑,谈话终止了一会。
“妹子啊,你怎么一直在挑水?”那妇人张开刻薄的嘴唇,夹带着笑意。
“这井是你家的?”我问她。
她停顿了一会,想必是在想我问这话的寓意,随即,我看见她那薄张嘴巴说道:“不是啊。”
“那就好。”
随即,我看见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空洞无神的眼睛翻起白眼来,就像蛇张起口准备咬人一样。就连那位可怜的老人都没逃的过毒蛇的巨口。
想必她是生气了,她不再和老人热聊,提着夜壶带着好笑的背影走进了她那红砖房子内。那位老人也没再叽叽喳喳地唠叨,提着一桶水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去了。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聊天,我是说,他们大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这时,我突然想到我见到那位老爷爷第一面的时候,我认为他是通情达理的,总之,是和蔼可亲的,虽然有时一种不由自主的抽搐扯动了他的嘴。他转身的时候,我甚至想伸出手来帮他提水,幸亏我及时地控制住了我天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