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锦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一醉不醒又何妨,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兄台果然豪爽,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萧云锦!”
梦逍遥摇了摇头:“萧兄虽是丈夫,我也敬佩萧兄为人,可是这酒里真的有毒,我虽饮下,是因为吃了解毒药,萧兄有些时候还是别太丈夫的好!”
萧云锦一听,心中暗骂卑鄙,运起内力,就要离开。
梦逍遥却是笑道:“我劝萧兄还是别用内力的好,你越用内力这药效来的越快,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了?我看我们还是聊聊的好。”
萧云锦还真的感觉有些头晕,知道此人所说不虚,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当即坐在了地上,道:“不知梦兄要聊什么?趁我临死之前,我就陪梦兄聊聊,也当解解闷了。”
萧云锦也不知何时,自己变得这样,愈危险愈冷静,不是不害怕,是他明白害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自己失了分寸。
梦逍遥却是抬头看着月亮,面露萧条,“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不知萧兄以为这句话如何?”
萧云锦看着梦逍遥,剑又归了鞘,此刻到是不担心自己中毒之事了,而是对这梦逍遥起了极大兴趣,这梦逍遥是要教我如何做人?
萧云锦道:“人之所求不同罢了,有人觉得功名利禄比性命更重要,有人却认生命为最,如果换作你我,是选择风光潇洒一时,还是苟且过活一世?我想穷人多是选择风光一时,也不愿受那一世苟活的折磨,而富人权贵选择的却是生命至上,只因他不曾经历过那苟活的命运!梦兄又以为如何?”
梦逍遥看着萧云锦的眼中更亮了,哈哈笑了起来,坐在了萧云锦的对面,又喝了一口酒。
“没想到,萧兄有此高谈阔论,精彩,当真精彩,那我现在再问一次,你为何杀人?”
萧云锦觉得这梦逍遥就是个疯子,当真不可理喻,态度也变得强硬了一些:“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有何对错?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有何不可杀?杀人者,人恒杀之,今天是他们,明天就是你我,梦兄又何必问这孩童之语!”
梦逍遥又鼓起了掌,道:“萧兄果真是个妙人,有趣之极,如此性情中人,你这个朋友,我梦逍遥交定了!”
说着又将手中酒葫芦递给了萧云锦,似笑非笑的看着萧云锦道:“今日我愿与萧兄喝个痛快!只是不知萧兄敢是不敢了?”
萧云锦此时无奈苦笑,接过酒葫芦,大饮了一口,说道:“我既已中毒,又有何不敢之说,只是不知娘亲现在如何了。”
梦逍遥道:“萧兄为何如此说?难道萧兄很久没有见到令母了?”
萧云锦躺了下来,眼中正好能看到星星,看的仿佛有些出神了,梦逍遥在旁也并未打扰,半晌萧云锦道:“是啊,年未见了,也不知娘亲是否还记得云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