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守者一号、二号身体一僵,没想到龙套一号会回答自己的疑惑,竟不知该如何恢复为好。
情急之下,看守者二号只好挤出一张夸张的笑容,送上一记略显浮夸的马屁:
“大,大人,您真是太聪明了,我们完全没有想到啊!”
“哼,这老头子精明着呢,手里怎么可能就只有一张牌。”
索性,龙套一号也不在意两个菜鸡的回答,他只是需要两个听众,听自己骂大长老。
如果可以的话,菜鸡再偶尔附和一两声,别让龙套一号觉得自己是在唱独角戏就行了。
“你们呐,还年轻,不懂什么叫大人物。”
龙套一号一边颠着石子,一边叼着烟斗吞云吐雾,作大佬状。
“大大佬,我们不懂,能讲讲吗?”
看守者二号配合地露出期待的神情,并且伸手扭了一号屁股一下,让一号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自然是没问题……来了。”
突然,龙套一号语气一转,扭头看向自己刚刚走来的方向。
“嗯,什么来了?”
下意识反问一句,菜鸡一号和菜鸡二号也随之扭头。
“咕噜咕噜”
远处,那被串成一串的长老匪帮要犯们,正在数百卫队成员的押送下,缓缓走进大家的视野。
“这,这是什么?”
菜鸡一号和菜鸡二号大惊失色,伸手指着要犯,声音都变流。
让菜鸡们吃惊的不是这一长串的人数。
作为看守者,他们很清楚要犯的数量,在单独押送大长老的时候就想到了这幅押送的大场面。
他们惊讶的是押送方式的不同……
“铁木囚车,押送武装车,蕴含龙血的拉车神马,每人一把的制式仙台兵器,还有统一着装的战甲。”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报出,两位菜鸡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绿。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穿这么好的装备,我们就根乞丐一样拿根绳?!”
瞬间,一种名为羡慕嫉妒的情绪充满了两位菜鸡的脑子。
一时间,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酸味。
“啪,闭嘴。”
听着耳边的聒噪,脸色同样有些发绿的龙套一号狠狠一拍肩膀。
两位还想继续怒吼的菜鸡当即花枝乱颤,摇头晃脑,脑中浑浑噩噩,闭上了嘴巴。
“既然跟我站在这,那就别乱话,给我丢脸。”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想抱怨些什么的菜鸡伸手捂住嘴巴,连连点头。
……
“哐,蹬蹬,蹬蹬蹬。”
武装车后门开启,一群披甲持兵的卫队从车上跳下,第一时间找到队友排好队粒
偶尔也夹杂着几个全身被重甲包裹,只露出紫色眼睛的人型杀戮兵器。
“咚。”
一位同样披着普通战甲,气势却比身边的无名龙套强上一截的卫队统领从战车上跳下,扭头和大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
卫队统领:大长老,要搞一下气势吗?
大长老:搞,必须要搞,要把我们姬族卫队不怕牺牲,敢于扞卫的精神表达出来!
“……”
听到这熟悉的答案,卫队统领的嘴角抽了抽,很想抬手抽嘴贱的自己一巴掌。
“不怕牺牲?敢于扞卫?”
“大长老,卫队才刚刚整顿几日,欠下的饷都还未发放,今能披甲出勤已经是看在饶脸面上了,您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还表达精神?表达什么,临阵脱逃,当众诉冤吗?!”
“……那你办就办,哪那么多屁话?赶紧去!”
大长老横眉竖眼,把卫队统领的抱怨瞪了回来。
“大长老,你这是在欺负人啊。”
面对大长老给出的强制任务,卫队统领的内心是崩溃的。
“一队,二队,三队!”
不过,难受归难受,卫队统领还是忍痛点出了自己的死忠部队。
“蹬蹬。”30
二十四名还算精神的披甲卫队成员和六名看不出表情的重甲卫队成员同时向前几步。
和身后还在下车的众卫队成员拉开了一段距离。
“啪,好样的。”
“咚,都是好样的。”
“蹬,别给我丢脸。”
卫队统领上前,或拍或捶或立正敬礼,挨个地和这三十名壮士互动。
虽这种互动的效果和维持时间远不如钱钱,只能算是打一会的鸡血,消耗的还是上百年供养的情分,十分得不偿失。
但这不是没钱嘛……
“蹬蹬。”
鼓励完部队,卫队统领跳上一旁插旗改石墩子,趁着众饶热血还没有冷,连忙下达命令:
“向前接收第一批要犯,押送至高台。”
“……”
没有听到奖励,没看到钱钱,只是抬头看到了高台上那群衣着光鲜,穿金神金戴银神银的长老们。
几乎是瞬间,众人那沸腾的热血就冷却下来。
众人叹气:虽然知道大佬们过得比我们好得多,但俺们军饷都还没补齐,你们就穿着这么壕气……这,这也实在是过分了吧?!
“……”
扭看了一眼同样穿着兵战甲,边角破损一直没修复的卫队统领。
众人才勉强服了自己,有气无力地点头回应:
“统领,保证完成命令。”
“快去吧,姬族的勇士们!”
干巴巴地吼完这句羞耻台词,卫队统领从石墩子上跳下,提着被磨得松弛的裤腰带,逃也似地跑进了人群收束散漫的部队。
“噗,蹬蹬蹬。”
不仅是士兵对鸡汤犯恶心,就连鸡汤的卫队统领也犯恶心,也觉得丢人啊。
可谁让那笔抄出来的赃款被大长老为首的圣人长老团一分不差地拿走,自己的卫队连口汤都没喝到,还得出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