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的面貌,黝黑黝黑的,有些朴实的脸庞饱经风霜,双手有些粗糙,一副农家汉子的形象。
追风打起精神,他已经在内心认定了农夫便是那件事情的幸存者,断断断续地对着农夫道:
“对,对,对不,对不起。”
说罢,在农夫诧异的眼神中倒下,一动不动,农夫有些奇怪,上前一探追风的鼻息,没了,他农夫完成了任务,当然,要是农夫知道追风临死之前的那番猜想,肯定会给追风补上一掌。
并且会破口大骂追风他家才死绝了,他家才被夺了秘籍。
当然,追风这一切的脑补他并不知道,反而是被追风生前那满脸歉意的表情给弄懵了,也忘记了给追风补上一掌,就急匆匆地离开。
农夫要回去问问追风为啥要满脸歉意地看着自己,自己明明要杀他的,他就是他,一个喜欢种田,会些武功的农夫罢了。
匆忙离去的农夫并不知道在他离去之后,追风的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
言恨忧看着急匆匆地回来的农夫,一脸无语,弱弱地解释了一句:
“可能是他被你打坏了脑袋吧!”
农夫挠挠头,点点头,开口道:
“既然事情已经完成了,那我就回去了,地里的庄稼还没收呢!”
言恨忧嘴角微微抽动,心道:
“好好地生活不过,非要去种地,这不是找罪受嘛!”
不过,这话他也不敢说出来,点点头,示意农夫可以回去了,丝毫没有对农夫忘记给追风补上一掌的事情有任何担忧,毕竟,两人的修为差的太远,而且,言恨忧对农夫也拥有足够的信心。
没有追上追风的李天逸微微叹了一口气,返回村子,响起以往的事情,历历在目,心里下定决心要为村子里的人报仇。
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李天逸拿着无忧剑来到那紫阳县,紫阳县是管辖李天逸村庄所在的县城,曾经的李天逸与那县令交好。
还没有进入城门,李天逸就远远地发现城门口有着一张通缉令,上面的画像赫然是三年前的李天逸,身着儒袍,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
李天逸看着通缉令,心头一转,内力暗自鼓起,缓缓地将内力在脸上的经脉运转,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天逸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入了县城,李天逸随意找了一个简单的客栈住下,无忧剑放在一边,点了几个招牌菜,拿着一壶酒自饮自酌,静静地聆听着江湖的事情。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络腮大胡子大步大步地走进客栈,一屁股坐下,大喊着:
“小二,好菜好酒赶快拿上来!”
邻桌的一个消瘦的拿着扇子,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笑嘻嘻地问道:
“罗兄,怎么还是没有找到秘籍?”
大胡子罗雄没好气地还一句:
“他奶奶的,老子在山里找了三年,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也不知道李天逸那个小王八蛋躲在哪?”
青年男子摇摇头道:
“罗兄又何必在意找不找到人呢,只要咱们一日没有找到李天逸,咱们就一日不用回去,反而,找到了那小子之后,咱们又要回去执行任务,找到还不如找不到!”
大胡子哈哈大笑道:
“朱兄说得在理,只是咱们在没有李天逸的下落,上面怕是要怪罪咱们?”
说完,眼神里透露着担忧,青年男子朱允毫不在意地摇摇扇子,微微一笑道:
“罗兄忘记我姓什么了?”
罗雄此时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个消瘦的青年男子时皇室中人,他肯定有小道消息,罗雄此刻心神一动,起身对着朱允一拱手,笑眯眯地对着朱允说道:
“那我老罗这几百斤就跟着朱兄混了,还望朱兄不要嫌弃!”
朱允一笑,并为起身,对着罗雄道:
“咱们都是办事的,哪有谁跟谁混啊。”
话虽如此说,但是朱允却是眼神里却是丝毫没有掩饰他那高兴的神情,罗雄一见朱允如此模样,哪里还不知道朱允的打算,随后站起身来,嘴里笑呵呵道:
“是啊,都是办事的,哪里有谁跟着谁啊。”
李天逸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感觉有些奇怪,自己丝毫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他们要找自己?自己这些年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办事?给谁办事?他们也不怕泄露消息,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就在李天逸胡思乱想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一道身影从楼上被人了下来,一下子砸在李天逸的桌子上,李天逸急忙地闪开,却是没有时间拿走无忧剑,任凭无忧剑随着男子一起掉落在地。
李天逸正准备上前将无忧剑拾起来的时候,一道鞭子便朝着李天逸而来,不,准确地来说是朝着地上的男子而来!
李天逸眼神一跳,微微侧身,顺势将那地上的无忧剑捡起,随即抱着剑退到一旁,打量着来者。
只见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个身穿红色罗裙的女子,手里捏着一根长鞭,身上的修为赫然达到了先天后期。
那女子冷哼一声,对着地上的男子又是一鞭甩出,啪的一声,地上男子身上便多出一道血痕,女子一边打着,一边骂道:
“一个小小的先天初期就敢偷看姑奶奶换衣服,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