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章媛打电话给岳父询问状况。岳父喝过一点酒,一口否认自己吃饭阻塞的事,说了一句:“吃一嘴红薯喝口水咽下去可算过分?你们不要太咄咄逼人嘛!我说了不疼就就是不疼,非得让我说疼你们才觉得正常吗?”
关于进医院检查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坚决不去。
是啊,去了就承认自己真的不舒服,就算检查结果没问题,也有人说你故意隐瞒事实,总之,总有人盼你活得不安心。
章媛问我:“休假的时候你要不跟我回趟家,帮我看看我爸是不是真的生什么病?”
“给爸看啥病?”
“那病,就是可能是很可怕那种。”
我一脸诧异:“我不是学中医,望闻问切不懂,再说,外观看不出来啊,得做胃镜。”
“做胃镜,麻烦不?”
“有一点。需要麻醉,用仪器从嘴里伸进去检查,假如发现了炎症(肿瘤),还要活体取材送去做病理检测,得最终结果。”
“活体取材?怎么听着有点那个什么……”
“你别慌啊,不是切块肉下来,弄点粘膜去检测就行。所以不是肉眼就能判断病了没,也不是凭经验说谁谁谁今天吃了这发霉的东西就得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