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客气,到了晚餐时间,爷爷在卧室里睡着没有起床。伯父说:“他身体不舒服,起来饿了再找吃的,这段时间都这样。”
饭后我仔细看了伯父带的病历和胸片,尤其胸片上的肿块阴影,我预感情况不是很好。我觉得往后跟章媛的交流应该更直白一些,就算情况糟糕,她也应该有心理准备。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常听到爷爷在卧室里咳嗽,或是吐痰的声音。
次日清晨,我特意跟主治医生沟通,初步判断是原发性支气管肺癌,章媛请了假,一路跟着我在门诊跑。在就诊室的里间,我看伯父和爷爷已经走出门外,我直接把情况告诉了章媛,果然她被惊吓了。
“那怎么办?怎么会发生这种问题。”章媛道。
“现在只是初步判断,有这个可能,最终还需要确诊,你要保持冷静,病已经发生,如果担心爷爷心里难以承受,可以先不要告诉他实情,跟他说是肺炎即可。我待会自己跟伯父沟通。”我抓着章媛的肩膀,再次嘱咐她:
“冷静的走出门外,放轻松。”
要确诊,还需要做痰癌细胞检查。开好单子,我交代伯父怎么使用,取到痰后怎么送检,哪里不清楚让章媛帮忙。
“甄阳,你跟伯伯说实话,问题可严重?”伯父道。
我让章媛陪着爷爷在医院楼外走动,带着伯父去我的办公室,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