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辈的,需要吃斋,不能吃肉。关系亲的会选择一起吃斋,表示共同分担这份沉重的悲伤,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更加恰当?
章瑞是儿子,大孝子,在未出殡前都不能坐板凳上,只能坐地上。意思是不能坐得比自己的父亲高,死者为上。
负责伙食的人,安排两个人制作斋饭,吃饭的地方选择在城堡模型前,收拾宽敞后,找来两个簸箕当饭桌,大家蹲着围城两桌,三菜一汤。我后面才知道,不是绝对的素,只是不见猪肉,因为后面有两顿做了酸菜鱼,素的标准怎么定我不是很清楚。
我和章瑞挨着,旁边还有章媛和章瑞,大伯家的两个哥哥,还有章瑞的表弟那些,我记得面孔,记不住名字。
早餐不准备,早晚两餐,到了晚餐依旧是这样,仪式结束后吃饭。
章萍的女儿头缠白布,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母亲。章媛转身看见灵牌前的香火燃尽,起身重点一支,又点了一支摆蜡烛,蜡烛的光,不能灭,还有香火。
前来吊唁的人,都是选择午饭时间前过来,或是下午的晚饭时间点,路途远近不同,突然岳母出现在门口,把章瑞叫出来,又有前来吊唁的亲人,过去下跪。当地话称下礼,下跪的礼。回想我老家那边的情况,大同异。
饭后,章媛带着我进了楼上的卧室,让我上三楼洗个澡换身衣服。昨晚在出发之前,她回家后收拾了一点换洗的衣服。
“李老师下午会过来,我太远了,她还是坚持要来。”章媛道。
“来就来吧。”
“可是她儿子那个状况,我实在是不放心。”
“也是,开三四个时的车,也不容易。”
“昨夜里,章萍开车,我们都害怕她坚持不了,到不了家,不过还好了,我会开车的话可以换换,我还是决定要去学车。”
院子外左边的空地停车,右边用防水布搭好,用来宰家畜家禽的地方,另外搭了两个灶,准备好液化气罐,宰好的养要烧皮,包括猪头和猪脚。
按我岳母的估计,猪得宰两头,羊两只才够,鸡鸭不够再加,有些东西可以电话让人送来再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