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过来一人推了齐桑一把接着那人还对齐桑摆了摆手,意图很明显跟着走。
可齐桑回过头看着那人心想也不认识,推我干嘛,越想越来气,接着就要去找那人理论理论,问问那人怎么回事。
他刚准备动身,才迈出一步,没成想迈出去那一步还没落地就又被人从背后打断他的动作。
险些摔倒还他反应及时,一步变半步站住了脚,差点踩到自己,刚站稳身子还没缓过来,就又被人推了一下,接着有人说道:“快走,快走,”一听这声他就知道了是胖子。
还好胖子心明眼亮,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老刘。
这时齐桑才反应过来。
他和胖子这一身崭新的行头,就跟小时候过年穿新衣裳一样,特别的显眼。
明白到,他们找老刘不好找,可要是老刘想找他们,那可太容易了。
交了考勤卡后,他们就跟着老刘,到了下井入口,等着入井检查。
这里的,入井检查,是靠人工检查的,以至于什么能带,什么东西不能带,全凭自觉,就算矿上有明文规定,什么东西不能带,也挡不住别人有想法。
检查完后,他和胖子打开铁门就进去了,进去后,就发现前面还有一扇门,两扇门之间,间隔十来米,中间还有钢丝相连,问了老刘他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白过来原来钢丝为的是防止两扇门同时打开,影响到井下通风。
过了两扇门后,紧接着又得排队,等猴车。
康维的矿井,是个正南的斜井,斜坡坡长有八百米,坡路上有台阶,还有架空的猴车(矿山架空乘人索道,煤矿井下工人运输工具,用来缩短工人上下井路途时间)。
直到坐上猴车,老刘在前齐桑居中胖子断后,三个人间隔的距离都是一样,这是因为这里的猴车,每个钩子位置都是固定好的,固定是为了安全着想。
“这里要是掉下去了,都不知道要滚多少圈才能着地。”齐桑忧虑道,又胡思乱想着,要是运气好人没事,兴许能从身体上留下的伤口,能数出来从这里掉下去要滚多少圈才能着地。
一路上看着四周十分陌生环境,墙壁是用石料砌过的还喷着白灰上面到处都是标语和危险处理方法的告知牌。
下了猴车后,算是到了井底地面,齐桑和胖子跟着老刘,往东走了二百米,又到了二部猴车,拿着钩子排着队。
齐桑看着别人一个一个离开,间隔八九米的样子,看了好久他才大概明白,这个钩子怎么样用,就把钩子挂在缆绳上就行,看着简单,真到他的时候,挂了两三次都没有成功,十分尴尬。
胖子要不是也拿着钩子腾不出手,不然,早就出手帮忙了,最后还是管理猴车的师傅帮的忙才搞定的。
就这样也算是成功了上车了,一路上,有固定的照明灯,有新鲜的空气,还有凉爽的风,此时,齐桑的感觉还是美好的。
只是此时!
当他接下来看到,这样的一幅景象后,心里又暗沉下来。
只见,猴车上回来的人,煤尘满面仅余目,双目失神死如灰。
还有的精疲力竭的直接坐猴车上睡着了。
走了一千来米后这部猴车就到头了,下车后,齐桑和胖子又跟着老刘,开始沿着正南方向的皮带巷行走,走着走着,齐桑就发现一个问题,关于与鞋的问题。
就发现,脚往上抬鞋会往下踩,就这样,活踏,活踏。
那感觉就是鞋在路上走,脚在鞋里跑。
左腿向前迈一步,右脚顶着个大脚趾,右腿向前迈一步,左脚磨着个脚后跟。
这时候齐桑才发觉,好像着了胖子的道了,鞋大了。
皮带巷中,中间皮带,通长两千米,皮带旁边围着护网,护网和巷壁之间,有一条窄小人行道,宽处不足一米五,窄处只有七八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