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赶着牲口车,匆匆忙忙就往地里赶,车上有来的路上,买的干粮家里带的凉水,还有两张锈迹斑斑的铁皮围头,围头具体长宽也说不上来,只是知道围好的围头,能淹没老四的肩膀,长短就和老四个头差不多。
到了地里,老四一家人也顾不上先吃点干粮充充饥,赶紧先把带皮的玉米苞谷装了车,一车也拉不完,得两三趟,时间紧张。
不是自家的车,消停不得,中午用完了还得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一车装完,老四赶着牲口车往家里送,路上才有机会,喝口凉水吃点干粮。
老四拿出个排队等半天才买到的烧饼,还是入了味咸的。
老四一口咬下去,不大点的烧饼被撕裂开,一多半嘴里衔了去,左手里剩下一少半,右手拿着装有凉水四方形三斤的醋壶。
老四嘴里的烧饼一时难以下咽,他想用手把嘴边的烧饼接着,可好像手又都没有闲着,无法腾出手。
老四处理方式和别不一样,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就见他嘴里依旧叼着烧饼,先把左手的烧饼放在苞谷上,然后找出来醋壶盖子,盖上,特别用力扭紧,才放下醋壶,腾出右手去接着烧饼,再然后另一只手,又拿起来放在苞谷上烧饼,一个没吃完,刚吃两口,接着又想喝水。
回到家里,老四没有先去卸车,而是从家里掂了一桶水,又在车上拿了六七玉米苞谷剥掉皮,一并放在牲口低头就能吃得到的地放。
说来也是,牲口都劳作一上午了,中午刚得片刻休整,又碰见老四家的情况
老四常年与牲口打交道,也是看得出牲口性情的,有些经验,也不曾亏待过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