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奶奶又给我生了个小姑姑,我得赶回去。”
“这位大婶?”
“我爷爷难产,我得赶紧回家。”
“这位兄台?”
“我在城里做了三年长工,刚回来,媳妇怀孕八个月了我得回去照顾他,改天再说!”
“黄婆,你呢?”
火越烧越旺,望着那口翻滚的油锅,黄婆咽了咽口水,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书生。
要是天下的书生都像他这样,哪还有她们的活路?
黄婆的徒儿却有些不服气,他拉着黄婆往油锅边走去,说道:“师傅,咱们给他开开眼界!”
黄婆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试。”
“试一试吧!”
“不试!”
“试一试吧师傅!”
“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打你了,我发誓,我真的会打你,很残忍的!”
黄婆用力甩开徒儿的手,地拄着拐杖,骂骂咧咧地走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啊,一点礼貌都不懂!”
现场的气氛很是古怪,晒场上弥漫着一股尴尬地气息。
刚才扬言要驱邪斩妖,灭杀林榛的黄婆灰溜溜的走了。
刚才还是灾星身份的书生,摇身一变成了神仙,不仅也会白纸驱魔,一手绝活——油锅炸自己,玩的出神入化。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诡异,他们脑袋转不过来。
今天,本来是干嘛的来着?
…
王村正指挥着人有条不紊的将油锅倒掉,把地面打扫干净。
有不少村民畏惧着,不敢靠近,在一旁指指点点,许多胆大的村民已经靠了过来,给林榛道歉。
“小神仙,你明儿有空吗,来我家坐坐?”
“小神仙,莫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别往心里去!”
“林神仙,这是我的生辰八字,你可要好好给我算算哦~”
村民们拥挤着和林榛说话,更有不少胆大的姑娘趁乱捏了好几下林榛的手。
这么俊俏的书生,安石村可从未见过。
王石头好奇地扬起了头,问道:“哥哥,你能教我法术吗?”
林榛解释道:“我不是让你去讨点硼砂和醋放在布袋中吗,其实我们伸手进去的时候,油根本没烧开,我把你抱出来之后,油锅才是真的开了,所以那个黄婆才不敢伸手试一试,你明白了吗?”
王石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俺明白了,那你能教我法术吗?”
望着王石头天真的眼神,林榛决定放弃解释。
他岔开话题,说道:“我们去给初瑶姐姐松绑吧。”
…
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你祖宗依然是你祖宗。
看着眼前被绑的佳人,林榛有些吃不消。
这是谁绑的绳艺?这要让二十一世纪的字母爱好者看到,非得跪下来叫声师傅,拜师学艺不可。
这绳子不仅难解,还绑的十分艺术,看的林榛脸都红了。
林榛半蹲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好给自己的某些部位舒服一些,不是他定力不够,而是一个身材尤为突出的妙龄佳人,面带羞红的望着你,还被捆的如此艺术...
正常男性,都会顶不住的。
祝初瑶有些不解,明明被捆的是自己,为什么他反而脸色涨红满头大汗,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她关心道:“相公,你怎么了?”
林榛此时满腿子都是脑,心神荡漾,指尖不时的温润柔软根本让他无心分神,随口回答道:“你相公来了?那正好,让他来解吧。”
林榛有些惊讶,面前的佳人竟然这么早就成婚了,他更有些好奇,哪个走运的王八羔子拱了这等上好的白菜。
林榛转过身去,却发现自己周围除了王石头根本没人。
“没人啊...姑娘,你是不是看花了?”
“相公,你在说什么呢?”
林榛有些懵了。
面对油锅面不改色的林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结巴起来:“你…喊我什么?”
祝初瑶闪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歪头说道:“相公呀!”
“相什么?”
“相公啊!”
“什么公?”
林榛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完了,信息量太大,他得捋一捋。
原来他就是那个走运的王八羔子…
…
“村长,东西都收拾完了。村长,你在看啥呢?让俺也看看。”
一汉子顺着王村正的眼神方向望去,正好看到林榛蹲在地上费力的给祝初瑶解着绳子。
“村长,俺去给小哥送把剪子。”
王村正拉住了汉子,说道:“走吧。”
汉子有些不理解,问道:“俺娘说,能帮别人的时候就要帮一下。”
王村正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边走边说道:“我这不是正在帮他吗。”
他深深看了汉子一眼,说道:“二狗子,看来你娶不着媳妇是有原因的啊!”
汉子愣在原地,挠了挠脑袋。
送剪子和找不着媳妇有啥关系?
为啥村长说的话,俺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