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乐,这么点你就饱了?”
嘉乐一脸不解,应道:“师叔,我已经吃了三碗了,不少了啊。”
四目这时放下了碗,默默走开了,表情有点不自然。
郝栏见此,不由会心一笑,四目这是心虚了啊,看着嘉乐道:“你师父,我师兄跟我说,你饭量大得很,只是吃,就把他吃穷了。”
嘉乐不乐意了,师父这就有点过份了吧,但也不好抹黑师父,只好道:“才没有呢。”
“师父说,你师父对你吝啬得很,看来果然是真的,吃这么点,居然说你把他吃穷了。”菁菁有些心疼的看着嘉乐,有这么个师父,日子不好过是必然的。
并且,谁都看得出,在家里,什么活都是嘉乐做的,四目这个当师父的,不过只负责吃罢了,当然,嘉乐做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赶尸可不是轻松活,只是,四目这么说徒弟,就真的过份了。
一休笑了笑:“怪不得郝道兄你一提这,他就开溜了,看来是心虚了。”
一顿闲聊下来,几人也亲近了不少,只有四目一人躲在房里,有点小难堪。
“师父,那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郝栏哥很厉害吗,你居然叫他道兄。”回去途中,菁菁问道,她从师父对待郝栏的态度,可以感受得到,一休是真的把郝栏当同辈相待。
对于徒弟称郝栏为郝栏哥,一休并不在意,各交各的,毕竟从年龄来说确是如此。
“他比你师父我只强不弱,乃世间罕有的天才。”
菁菁对此并不意外,因为她也察觉得到,随和的郝栏,却给她一种无法匹敌的感觉,她自忖身手高超,一般人基本不是她对手,所以,在有这种感觉时,菁菁也在想,会不会是错觉,直到一休这么一说,菁菁就明白了,那并不是错觉。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天,早上不过凌晨四点多,鸡打鸣时,隔壁的一休大师竟开始敲经念佛了,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本打算睡个好觉懒觉的郝栏,也被这敲经念佛吵醒了,十几分钟后,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四目会受不了,一改吝啬的作风,拿着一箱子金条,想买下一休大师的房子了。
若天天如此,真是谁都顶不住了,换了在现代,郝栏怀疑,一休大师恐怕会被以扰民罪遭到处罚。
“啊,烦死了,我受不了了。”
四目的房里,传来了的吼声,在被子里头不断翻身的四目,突然起身,一脸的暴躁,耳朵上戴着一对椰壳,看着十分的让人诧异,睡觉干嘛戴椰壳啊。
“椰壳没用。”
“小碗没用。”
“棉花没用。”
“连灯芯也挡不住这该死的噪音啊。”
四目一脸抓狂的神色,从耳朵上拿下了这几种东西后,起身抱起了自己的小箱子,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
“师父,这么大早,你也晨练啊?”嘉乐有点好奇的问道。
四目头也没回,只吼了句:“晨练个鬼啊,我是去买房。”
才出了自家院子,四目就遇到了在晨练的郝栏,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为何嘉乐会那样问他。
“师兄,这么大早,你抱着箱子,负重晨练吗?”
面对郝栏这一句,四目尬住了,自己才装过穷,这时候让师弟知道自己这一箱子都是金条,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更重要的是,师弟会怎么想自己啊,超级吝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