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度就是那个鸭子,他养了一只名叫牛头梗的哈士奇。
俗话说的好,每只二哈都能遇到一个比它更二的主人,鸭子就是其中的经典案例。
爱称牛子的牛头梗同志进屋之后照例先在布七下铺家伙的脸盆里尿了泡尿——无他,那只牛子常用的脚盆昨夜已经被布七的呕吐物玷污,不再纯洁,配不上高贵的狗子了。
牛子不出意外的上了那张只有蒲草垫子的光板床,竖着耳朵冲鸭子忠心耿耿的点头,仿佛完成了全套的安全检查。
“尼玛炸了!”老王头都不抬。“老子住你隔壁!”
一句话,伤害加成达到百分之一百二。
鸭兄讪讪一笑,
“嗯,回头我一定给大旺买个新的。”
老王举手投足间喷射着咖喱鸡味道的不屑,
“大食堂门口的脚盆比脸盆还便宜两块呢,那脚盆咋没见你给大旺换个新的。”
“不一样的,大旺多长时间洗一次脸?”
“一天三次。”
“多长时间洗一次脚?”
“没见过...呃...不对,上次见是半年前。”
鸭兄严肃道,
“你看,这是消毒,童子尿解毒啊,我拿我的鼻子担保,大旺的脚只能割以永治。”
鸭兄最近刚刚走关系近距离观摩了一场环切手术,有多近呢,差不多就是他躺在手术床上一抬头就能看见的距离,这个学渣因此坚持认定大旺的脚照样可以环切。
老王沉默。
而布七终于从可怕的宿醉中活了过来,
“我说,你们因为大旺半年回来一次就当他半年才洗一次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
老王深深的吸了口气,忽然干呕几声露出不寒而栗的表情,
“我宁愿相信他半年只洗一次脚,如果他是回来前一天才洗的...呕...算了不吃了...给牛子吧!”
鸭兄摆手,
“牛子早上吃过了,隔壁栋机械的妹子送过来的牛肉饼。”
从这位老兄的表情上来看,着实透着一股子历经沧桑的疲惫。
老王差点把泡面桶盖在这货脸上,
“人家系使劲扒拉也就十来个妹子啊,抛出去没眼看的,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咳...换换胃口,见惯了小清新总得上点重口味调剂一下生活不是。”
“噢嚯重口味是吧!”老王嘲讽道,“这么说送牛肉饼的是数控的铁牛小姐姐喽?”
“自动化的颜素粟。”
老王没屁了,只剩下满脸择人欲噬的狰狞,
“渣男!大猪蹄子!!”
鸭兄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宛如蹲在茅坑两天一样虚弱的布七身上,
“牛逼啊兄弟,全校都流传着你的传说,说你昨晚上差一点就把秦大爷拿下!”
布七蜡黄的脸上团着一坨虚弱的白,
“那是我太年轻,头发长见识短,单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用雪碧瓶子装67度小烧的狠人,别让我知道这个家伙是谁...”
“兄弟,那什么活着回来就是运气!”
布七扯着嘴角呵呵两声,不露痕迹的回敬着对方的幸灾乐祸。
鸭兄宛如吃了屎一样恶心,
“尼玛...被你们呵呵两年多,我对它仅有的最后一丝丝好感都已经被掐灭了。”
布七用力揉着眉心,指了指花和挽联,
“那什么,这些是咋回事...”
“你不记得了?”老王乐滋滋的说,“你成功说服秦大爷将晚上封寝的时间延后了一个小时变成十一点半,兄弟姐妹们都乐疯了,哦对了这还有张卡,点多的时候楼兰影城的经理亲自送过来的,凭卡购票全部三折,包括首映,还能带三个人,一样是三折...卡归我了啊,反正你几个月才回来一次。”
布七:“???”
“十一点半封寝诶!那些家伙最完美的选项大概就是带着自己或者别人的女朋友吃个饭看一场电影再回来,时间刚好来得及。”
鸭子嗤笑,熟练道,
“电影都看了干嘛还回来,是差钱呐还是差人呐兄弟?”
“你这个人是真的脏。”老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