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掌柜马上见风使舵说:“那自然是我们也不同意的嘛!”
邱继财暗自高兴,缓和一下语气,依然发着淫威说:“南掌柜已经表态了!董掌柜呢?”
董掌柜赶忙陪着笑脸说:“我自是听天爷差遣!”
邱继财斜睨着贝掌柜,还没等邱继财张口,贝掌柜急忙说:“我北街粮行听天爷的就是!”
邱继财得意地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哈!真是好啊!我们就是要有这种凝聚力嘛!”
三个掌柜根本不敢抬头,各自用手帕悄悄地擦着冷汗。
正在这时,黑衣壮汉步伐矫健地走进来,双手一拱,喊一声:“天爷!”然后,上前趴在邱继财耳边耳语。
原来,此刻的大西街,米记粮行和神医门粮行之间的粮食价格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当米记粮行门前的顾客半信半疑地了解到西街霸出售的米全都是新米,而且量具也没有作假,一切做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时候,立刻感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开始变得进退两难,不知该不该出手购买,因为他们从心里根本就不信任西街霸,一下子很难接受。
恰在此时,从神医门购粮结束路过的主顾,兴冲冲地告诉大家说:“神医门那边,现在也是这么个价嘛!”
这些顾客一听,马上就散了,纷纷赶到神医门去购买。
众人快速赶到神医门粮行,看到乔八爷带着几个村民正在忙碌着,有十几个主顾排着队,米价牌上醒目地写着“今日米价十五元又一百文一升”,便上前纷纷开始排队。
乔虎、郝云亮和乔有宝刚好先后从药铺和当铺里走了出来,乔虎走近乔八爷,看看旁边的价目牌,开心地说:“哟呵!八爷不愧是老到,已经开始应对了!”
乔八爷笑呵呵地说:“是了哩!米记粮行十五元又一百文卖一升哩嘛!”
乔虎爽快地问道:“那干吗八爷不改成十五元一升?”
乔八爷笑笑说:“掌柜的说笑哩,如果人家不是冲咱来的哩,咱可就自作多情咯哩!”
排队的人们哈哈大笑,大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双方这是已经开始在暗暗斗法了,便又兴致勃勃地纷纷议论起来。
精瘦顾客若有所悟地说:“唔,我说太阳不会打西边出来嘛,西街霸咋会有这么好心?现在总算看出来了,这是两家开始斗法了。”
大个子中年顾客疑惑地说:“真要是两家斗法,神医门恐怕是要吃亏呀!”
精瘦顾客不以为然地说:“也未必!神医门是自己的粮食,米记粮行是贩来的粮食。两家底线不一样,神医门未必会吃亏。”
大个子中年顾客反驳说:“话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西街霸可是不会按牌理出牌啊!”
精瘦顾客想了想说:“这倒是。咱们还是先观望一下,要是能保住神医门,他西街霸就无法欺行霸市,哄抬物价,那可是我们百姓之福啊!”说着话,跑到前边去看牌价,大个子中年顾客也跟了过去。
乔八爷看见精瘦顾客和大个子中年顾客过来看牌价,诙谐地说:“二位前几天刚买过哩,每人买了十升咯哩,今儿个又要买哩嘛?”
精瘦顾客诧异地说:“这位掌柜的好记性啊!”
乔虎笑嘻嘻地说:“二位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八爷做生意,只要来过一次的主顾,那是过目不忘呀!”
大个子中年顾客佩服的连连点头说:“这才是正经生意人,能为主顾着想!”
郝云亮走过来,疑惑地问道:“这么快,刚买过十升现在就吃完了?”
精瘦顾客连连摇头说:“不不不!我们仅仅是路过,刚刚看到西街霸又准备坑人了。”
乔有宝一愣,笑吟吟地过来问道:“客官这句话是啥意思?”
大个子中年顾客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有所不知,米记粮行现在是典型的压质压价,其实他们是绝不会卖低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赶你们走。这西街霸的米记粮行开在这里,是决计不会让你们神医门在这里好好卖粮食的。”
精瘦顾客认真地说:“以前这里的王记粮行,就是被他们硬生生赶走的,那可是明火执仗地砸店啊!他们愿意跟你们这么文绉绉地打价格战,已经是对你们十二分的客气了。”
众顾客频频点头称是。
乔虎诚恳地说:“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只要是公平竞争,我们就不怕他们。”
大个子中年顾客不无担心地说:“怕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不和你们公平竞争啊!”
乔八爷欣赏地看着大个子中年顾客称赞说:“这位客官好见地哩!”
精瘦顾客不信任地说:“西街霸能公平竞争?那就等于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乔虎饶有兴趣地说:“你们这么了解西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