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上下男女老少都集中于刘然家中,他们围坐几桌,抽烟喝酒,畅谈玩笑,脸上挂起自然的欢笑,倒在碗里的美酒炸出数点酒花,一桌人抬起酒碗来酣畅淋漓大喝。
笑看风云,谈天说地,阵阵笑语可谓传遍整个村庄,大老远皆可听到热闹声。
刘然一脚踢开自家院门,“哐当!”一声铁门撞击炸响,一时热闹如出一撤停止,他们的目光都向门口投来,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一众人怔然出神凝视着血淋淋的刘然。
第一反应过来的是刘然大伯刘启发,忙放下手中的酒碗笑着迎接上去道:“阿然!你娘这是咋了?”
叶天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目道:“死了。”
一众人心中诧异但不敢出声,缄默望向刘然从他们身旁走过,
刘然背着他的母亲行至正堂,看着黑色的木棺,伸出手将木棺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他父亲苍白如纸的尸体,他不忍直视看着揪心,放下背后的母亲把她抱如棺材中,缓缓盖上沉重的棺盖。
泪光闪烁的刘然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起身走向院子大锅旁。
锅里沸水滚滚,白雾腾腾,锅底大火旺盛,众柴堆积起,燃烧熊火,刘然抽出一根旺火木柴朝棺材旁走去。
所有人让出一条小道,不敢作声。
刘启发大声喝道:“刘然,你要干什么?”
刘然抬着大火默不作声,头也不回,直径朝棺材旁走去。
刘启发咬了咬牙走过去抢夺柴火道:“你凭什么烧?这个宅子是我家的,当初和你父亲分家的时候,我看你一家三口可伶得要命,所以才把宅子分给你们!你现在长本事了,烧!”
“你放屁!”此刻刘然的三叔走上前来,“如今二哥二嫂走了,这个宅子要分,咱兄弟几个平分是不是四弟?”
坐在一旁的是刘然四叔,读过书不少,镇上一名小学教师,行事可不会这么粗鲁,只是叹了一口气摆手道:“我什么都不要,爱要你们自个去抢,我不管你们。”
刘启发横着脸笑道:“四弟啊,咱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让你去学校里读书,算是出了一点人头,你这下倒好遇事不管,得,日子好过了呗,当然看不上这点房子,你摸着良心说话,这房子不是你大哥还能是你三哥的?在家里大哥是老大付出的最多,我这个大哥是半个爹啊。”
老三媳妇向来跋扈,红着粗脸上前怒道:“我呸!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几个弟兄家,就你最懒,不是天天到四弟那里骗饭干就是到我家去讨酒喝,你这个老关棍靠四弟养活,还好意思要财产?你瞧瞧我家拿过四弟一分钱没有?四弟上学,咱老三没付出吗?这房产应该是我家老三的。”
刘然三叔刘启成是一个相对老实的农民,老老实实在家里干活,就是有这么一个跋扈媳妇,这俗话说谁胆大谁吃得开,在家中这个跋扈媳妇最吃得开,所以是媳妇当家,大事小是媳妇说了算,即使刘启成认为这样不雅也不敢说什么。
方才出口都是被老婆眼神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