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掏空了,他和瓢瓢整整在街上呆了一天,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七点才回来,比在工地上班还累。
那副冰丝眼镜他也带回来了,瓢瓢真的是说到做到,不过还不止这一样东西,他看着自己身旁那一大包小包的东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洗脸的,瓢瓢说能让自己变白;衬衫,瓢瓢说看自己这身眼睛都快起茧了;大红裤衩,上面还有多花,瓢瓢说本命年必须穿这个;味精酱油,瓢瓢说昨天的菜差了点味道。
还有等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呆估算了一下,这些估计得花上还几百块钱呢,而且有些东西买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觉得瓢瓢真的快要完全主导自己了,连身体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奇怪的是心里竟然一点都不慌!
他把这种镇定归结为习惯带来的后果,而且还明确的知道短时间内这种事情是不会轻易的结束的,他头又有点大了。
其实他也不是讨厌瓢瓢,只是心里还没作用之前身体事先恐惧了,刻在骨子里的,改变不了。
而且瓢瓢也不是那种性格十分恶劣的女孩子,她只是更接近于男孩子罢了,作为一个高一女生来说,很高,一米六九的个子,和阿呆一样。长得虽然算不上惊为天人,但放在人群中还是很显眼的。比一般女生稍微胖那么一点点,不过很有可能是性格给人带来的错觉。
总的来说,瓢瓢算的上漂亮了,而且懂的多,除了课本上的。
但阿呆,他么的就是无感,很估计是太习惯了,所谓的审美疲劳。
很好的一个例子就是,瓢瓢和百花都挺耐看的,但阿呆就觉得后者惊为天人前者平淡无奇。
简单的收拾好以后,阿呆便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他拿出手机,使劲的摇晃了一下,大喊道。
“喂!出来,赔我手机!”
可是不管他怎么呼喊怎么用恶劣的语言去激怒,手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家里的大门被打开了。
阿呆听到‘滋滋’的开门声,翘了起来,然后看到来福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你还有脸回来啊!”
看到来福的身影阿呆瞬间就爆发了,把在瓢瓢那里受的气全都撒在了来福身上。
要是换作平时来福要么快速的开溜要么原地趴下,可今天,它像完全没听见一样,直接无视掉了阿呆的呵斥,整条狗像一具行尸走肉,没了灵魂。
“哟,这是咋的了,被甩了?”
来福忧伤的看了阿呆一眼,接着又独自慢慢的迈向了自己的小窝。
阿呆越看越不对劲,于是也好奇的跟了过去,在来福面前蹲了下来。
来福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管阿呆怎么询问,它也不吱声,只是孤独又悲伤的趴在地上。
阿呆觉得莫名其妙,正当他摸不着头脑之际,突然发现来福胯下有一个白色的东西。
“我靠来福!你啥时候绝育了啊!”
阿呆抬起来福的一只后脚,发现里面的白色物体,其实是医用胶带和棉布。
“嗷呜……”
仿佛被人击溃了心里最后的一丝倔强,来福痛苦的悲鸣起来,一声声直戳阿呆的心里。
阿呆简直不敢相信!但也终于明白来福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了,不过它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
“谁给你做的啊!”
阿呆关切又愤怒的询问道,按理说他才是主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没经过他的同意谁这么大胆擅自就做主张啊!
来福强撑着身子换了个姿势,露出脖子下的小牌子,示意阿呆看看这个。
阿呆也很领会的拿了起来,发现上面多了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