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笑道:“前辈莫要自责,这些都是晚辈自愿的。而且晚辈弄成今天这样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墨离道:“那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老夫定帮你实现。”
周允道:“晚辈已心无所念,就不劳烦前辈了。”墨离见他心灰意冷,不知该如何是好,怒道:“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那老夫就陪你渡过这最后一程,这样总可以了吧。”
周允摇头道:“有件事一直没告诉前辈,其实晚辈也很好面子。所以还是请前辈快快离开吧。”墨离听完此话,已知他心中诀别之意,于是不再说话,站着周允恭敬地拜了三次,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去。
周允见墨离离开,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酸楚。当初他与墨离一起来这少林疗伤,心里想的是二人都可以康复,可如今只好了墨离一人,周允怎么不会失衡。一想到此事,周允又觉得肺部剧痛,接着吐了一口血出来。
不料这次吐的血竟如那大还丹般发黑,周允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那块血迹越来越大,然后就晕了过去。
周允苏醒之时已是深夜,见慧信又坐在床边,便颤抖着坐起来行了个礼。
慧信见周允起来,忙从身边木盒取了颗大还丹递了过来,道:“周施主,还是先服些药物稳定一下身体为好。”周允伸手把大还丹推了回去,摇了摇头不想说任何话。
慧信叹道:“施主,为何硬要和自己过不去。”周允道:“晚辈只是不想再浪费这灵丹妙药了。”
慧信道:“施主练那《洗髓经》已有月余。不过看来也没有太大的效果。”周允道:“定是我资质平庸,练不成这洗髓宝经。”
慧信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一月老衲一直在研究这《洗髓经》,也试着修行了一些,倒是有了些效果。老衲便又去查阅笔记,又发现了几位高僧曾经修炼成功过。这几位高僧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先练成了《易筋经》的内功。”
慧信又道:“不过这《易筋经》乃少林不传之密,历代只有方丈才可修炼。但那位受伤的僧人并不是方丈,所以定无机会去修炼《易筋经》。于是老衲左思右想了几天,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为那位僧人疗伤之人正是少林第十二代方丈。定是他在疗伤之时给那位僧人输了些内力,所以那僧人便如同练过《易筋经》一样,才练成了这《洗髓经》。恰好老衲也修炼过《易筋经》,若是施主不嫌弃体内再多股内力的话,老衲便可传些给施主,然后施主再修炼那《洗髓经》,看看会不会和老衲推测的一样。”
周允脑袋一直在发胀,所以也没听进去几句。他觉得自己早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也不知道阎王的刀什么切过来,于是便欣然答应。慧信先给周允输了一些内力,又劝他把那大还丹吃了,然后微笑着离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