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回了住处,刚到午时。
来到观景台,却发现没有像往日般的一片鲜翠,而是被乌云蒙上了一丝灰色。
忘记了,今天没太阳,这山上的景色不好看。
王真离开房间,吃了午饭,来到练功房的石室,接着修炼《五元养生经。
可不知怎么回事,王真花了好长时间,就是静不下心来,更不要说有什么修炼出丝毫的内力了。
看着手中的五元养生经,若不是在此期间六个月不能换其他功法,王真说不定现在就能把它撕了。
王真看着功法越来越生气,自己要变强,为什么这个功法老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呢?
王真猛地抬起手,把五元养生经摔在了地上。
摔完那一瞬间,王真忽然明白过来,后怕不已。
自己自早上从十方阁出来开始,虽然表面上说服自己暂且蛰伏了下来,实则心里根本就没有平静过。
刚刚把五元养生经摔出去后,发泄了一部分,这才恢复理智。
“书上说的走火入魔,便是如此吗?真可怕,好在自己还没有修炼出内力,不然真气在经脉里乱窜,不要说变强了,我将能不能习武还是两说之事……”
王真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五元养生经,喃喃自语着。
“看来今天是不能连功了。不过也正好,今日正巧轮到我下山,我便到清平郡城转转吧,转换下心情。想必改日回来时,便可以静心修炼了。”
出了练功房,王真来到育英堂大门处,发现一阵喧闹声,原来下山的马车就要出发了。
掀开车帘,便见何彬一个人坐在正中足足坐得下四个成年人的软凳上。其他人都挤在了两边硬邦邦没有丝毫软垫的长凳子上。
何彬见了王真,微微一愣,随即马上换上了一副瞪着王真的表情。
王真见何彬这副表情,抿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接着便低头弯腰进了马车,径直坐在了何彬旁边。
毕竟自己可是个光明正大的人,若不是“走火入魔”,又怎么会挑拨人家的关系?
王真一边想着,一边把何彬往边上狠狠地挤了挤。
何彬被挤的一个踉跄,一股怒气冲破了嗓门,瞪着王真道:
“王真!边上不是还有位置吗?这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说着,何彬伸手一指一侧刚刚被挤出来的一个角落。何彬从小到大,除了跟父母,还没有人跟他坐过同一顶轿子。今天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就罢了,竟然还又人抢他的位置?还是自己的对头?这如何得了。
王真斜瞟了一眼震怒的王真,暗叹着何彬也有演崩的一天,气定神闲的说道:
“这是你的位子?不不不,这是记名弟子的位子,不然怎么会铺上软垫呢?你以为是专门为某些人铺的?哎呀,也不摸摸自己的脸。”
何彬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下一刻便响起早上石室外王真的讥讽,瞬间脸色通红,大声吼道:
“王真!”
“吵什么吵!还想不想下山了?不想就给我滚下去!”
赶车的师兄被吵的不耐烦了,便用了些许内力,往马车里吼了一嗓子。
何彬刚喊了声王真,正想说什么,便被镇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一动也不敢动。
不要说他了,就连王真都被吓的不轻。他不是没听过大人的怒吼声,小时候仗着聪明,戏弄过好几个先生,也被吼过不少次。不过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这么怕过。
看来这就是内功的厉害之处了。王真亲自见识过武功的厉害之处后,更加坚定了练好武艺的决心。
不久,马车便出发了。兴许是赶车的弟子那一嗓子起了作用,一路上没人再说话。
过了一个时辰,才赶到九鼎门在清平郡城的驻地。
下了马车,大都是回家探望的,都有人来接,只有王真自己是来散心的。
出了九鼎门的驻地,王真看到一个极其豪华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何彬站在马车旁边,不知道跟人在说些什么。见王真过来,便朝冲着王真抬起了骄傲的下巴,仰着头转身踏上了马车。
说实话,王真就算是在以前,也没有坐过这么豪华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