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离开余副堂主处之后,并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再次利用易容术,到杂役的住处查探了一番。第二天一早,王真便扮作了每天打扫余副堂主办公之处的一个哑巴,把昨晚写好的东西放了进去。
余副堂主照常翻开案上的公务,却看到一张纸。
看了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之后,余副堂主原本平静的,脸色猛地一变,一脸的怒气中,夹杂着些许兴奋:
“来人!”
“是,堂主,有何吩咐。”
“今天早上谁来过这里?”
“今天早上?没有啊,还跟往常一样,只有哑伯来打扫过,都和往常一样啊?”
余副堂主闻言一愣,脸色渐渐平静下来,随即挥退了来人,喃喃自语道:
“哑伯?不可能是他,他跟了我多年,不认字,也不识字,听不到,更不会说话,不是他。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是有人想借哑伯之手,向我传递消息。另一种就是他武功高超,进来的时候都没能发现。”
“报余副堂主,哑伯求见。”
“让他进来吧。”
余副堂主看着哑伯比划了许久,大致明白了。哑伯“说”自己今天睡过头了。
余副堂主猛然想起了江湖上盛传的易容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毕竟自己的地盘有一个可以随意扮作他人的人,这让他怎么安心。
“来人,给我查,今天早上身在育英堂的人,都在做什么!”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一群废物!罢了,今后多留意吧。至少目前看来,他对我没有恶意。我唯一的把柄,就是参与了资源被劫一事。不过,我并没有留下证据,影响不了大局。况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闷声不响,可没想到啊,这背后的人,竟然是你。你既然搅和进来了,想抽身而退,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收拾你的时候,等这件事过去后,再找你算总账。”
余副堂主刚要安排事情,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这封密信,既然能交给他,那会不会,交给别人?看来得加快动作了。
“来人,让路丙做好准备,认证物证都要搜集完整,到时,务必一击而中!”
“王真这个引子昨天已经准备好了,就剩下那个商人的账簿怎么办?我要亲自去取吗?”
“不,如果我的人到那个地方取,到时候再遇到别的人马怎么办?毕竟早上的这个消息,也有可能泄露给别人。对了,我可以把它交给朱长老,如此一来,我既不会暴露自己,也避免了那些账簿有遗弃的可能。”
“来人,去朱长老那里,就这般说……”
秋雪阁,朱长老听着来人的禀报,陷入了沉思:
“朱长老,我们余副堂主最近刚查到了一些关于育英堂资源被劫一案的消息,特意差小人前来禀报,以免耽误了长老的大事……”
接着,便将商人与张散交易的账簿,所藏匿的地点告诉朱长老。
朱长老,看了青年片刻,便让他回去了。
“是巧他吗?如果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他派来的,可为什么他要跟我说两遍?”
“可如果不是他派来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人,为什么消失的那么彻底?若是没有他帮忙遮掩,我是绝对不相信的。总之,那个人就算不是他派来的,也跟他密切相关。说不定,育英堂资源被劫一案,跟他也有关系。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来人,以后仔细地盯着育英堂的那个余副堂主。我们带人赶快去取那些账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