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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侠士者也 舍生而取义

“是你!”这时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惊呼而起。

“嘿嘿!认识便好!孙文昌,今日来此,便是想与你们家算一笔债!”听此声音,于仁举与清灵子林秋晨二人互望一眼,惊讶不已,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就之前便在这间房内与这三人说过话。而此时,三人哪里还不知晓,隔壁禅房之中,便是孙文昌一家人。只是于仁举三人此刻体内半点力气也无,知道自己三人虽已醒来,却是使不上半点力气。当下三人一边盘溪打坐,一边聆听隔壁程牧之言。

“看你衣着想是丐帮中人,孙某不知,何时得罪了你丐帮?”孙文昌说道。只听程牧哈哈一笑道:“可还记得十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你兽性大发,冲进一间屋内,奸杀了一个花样年纪的女子!”

孙文昌说道:“你……你是何人?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言语之中有些惊恐。

“你可曾记得当时那名女子有一个弟弟,你将那个弟弟打晕了!”程牧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便是……便是那个女人的弟弟?”孙文昌脚步有些踉跄,孙文兴一把将其扶住,说道:“大哥,你没事吧?”孙文昌摇了摇头,看着程牧说道:“你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报当年之仇?”

程牧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一件事,相信你家公子知道的会更加清楚。”

孙书文一脸平静,他先是做了下来,而后看着程牧说道:“见你身法,我就知晓,你便是抓走我妹妹之人?而且你我一共交手了三次。”

程牧说道:“不错,我本想着以牙还牙,也让孙文昌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是我终究不忍心,将其放了回来!孙老爷,想必这些事,你要比我更加清楚吧?”

孙文昌神色一暗,脸上满是悔恨之情,他说道:“当真是造孽啊!这人当真是半点亏心事也做不得,要不然一辈子会受良心折磨!我知你姐姐生的貌美如花,又是出嫁年纪,便想着纳她为妾,可是你姐姐三番四次婉拒,那日我想着将你姐姐据为己有,强行占了身子,那之后,也许你姐姐便会答应我了。可是即便如此,你姐姐依旧不答应,她说她会当那夜之事不存在,希望我以后不再骚扰她。我见你姐姐心志坚定,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答应嫁给我,我一气之下,便将她杀了!慌乱之中,我便逃跑了,回家之后,我爹见我慌乱不已,便问出了事情缘由,之后,我便一直躲在房中。直到第二日,我爹告诉我没事了,要我陪知府大人吃顿饭,于是我便去了。因内心有愧,这些年一直处在折磨之中,是以总会拿钱做些善事,以便弥补过往之罪!”

程牧愤然道:“呸!你便是做一千件,一万件好事,也难消你罪孽深重。更何况有你这般禽兽之父,那便会有一个畜牲儿子!”

听得此话,孙文昌面色痛苦之极。程牧见此怒极而笑道:“好一个痛改前非,便是自家儿子作孽,做老子的便忙着收拾残局,孙家果真好家风!”

孙文昌听得此话神色黯然,孙书文却是哈哈一笑道:“禽兽?畜牲?骂的好!不过本少爷不在乎,这些女子淫荡至极,活在世上只会勾引他人,我不过是拯救了无数家庭罢了,哪里来的禽兽之举?”

“那你亲妹妹孙念文呢,她也是淫荡不堪么?即便如此,她也是你的亲妹妹,一母所出,你竟也下得去手?”程牧怒急,大声喝道。

“那夜,我正从外面回来,便见到了我这个妹妹,想到被劫去的妹妹回来了,我本是高兴的,可是待我见其身姿曼妙,月光之下更是楚楚动人,在家门外徘徊良久,那一刻我便知道,他定然如那个贱女人一般,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只会到处坏人家庭。那个贱人既然这般美丽动人,又为何要与我母亲来抢占父亲,凭借父亲的宠爱,处处欺负我娘,害的我娘终日以泪洗面,最终自尽而死,想到我娘因那个贱人而死,我便心生怨恨,好,既如此,我便要让那个贱人被凌辱而死,让其到十殿阎罗那里忏悔赎罪!因此我便也要像惩罚二娘一般,惩罚妹妹,好看的人都该死,都该死!”说到最后,那孙书文更是声嘶力竭,面目狰狞。

于仁举三人听了此事,也觉得骇人听闻,奸杀自己二娘,亲生妹妹,此人当真灭绝人性!便是程牧也是一时间震惊不已,他当即收敛心神,说道:“你奸杀你二娘,你爹不知道么?”

孙书文面色扭曲,笑容可畏,他阴声道:“他怎会不知道?只是他将我一顿毒打,关了几日,从此以后便送我上了少林寺!那还是五年前,我只学了三年,只因少林寺不会将高深武学传给俗家弟子。嘿嘿,我回来后,再见到念文时,心中更是直感一股热血沸腾的厉害,但想到她是我妹妹,我便强压冲动,此后便很少与其见面。不过,那一夜,当真是痛快非常,可惜的是被一个打更的坏了兴致,我便将其活活打死!这些事,后来均是由父亲善后的。妹妹出事后,周围邻居倒还好,时常安慰一二。有些生意上人却是嘴巴毒的厉害,总会以此事来挖苦我孙家,说孙家大小姐被那淫贼所侮辱而死。想到此处,我便愤怒不已,哪里是淫贼侮辱而死,分明是他这个哥哥奸辱而死。可是奇怪的是,再将妹妹杀了之后,心中的热血,好似凉了下来。过了半月,心中的热血又开始沸腾了,想到那些嘲笑污蔑我孙家的人,我便想着也让其亲身感受一下。因此夜半时分,我便将其小姐抓了回来,关在密室之中,直至待体内热血凉下,我便将其杀死,还给那些长舌人家。嘿嘿,当真是有趣的紧,我见那些人害怕,心中热血更是沸腾的厉害,哈哈哈哈……”

听到此处,程牧愤怒之色已到极点,便再也听不下去,他当即喝道:“畜牲!拿命来!”随后一掌挥出,欲将其当场打死。

于仁举三人听得此话,也是愤怒不已,那林秋晨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冲过去,将其当场打死。便在此时,三人只听隔壁“砰”的一声,想是二人对了一掌。

原来孙文兴见程牧一掌挥来,用上了足的力道,知道侄子书文抵挡不下,当下一掌挥出,将程牧打退数步之远。程牧正欲转身离去,哪知体内气血翻滚的厉害,知道刚才那一掌,自己已然受了重伤,一时间脚下竟是有些不稳。孙书文见此,嘿嘿一笑道:“知道我为何会告诉你么?因为知道此事的人,均是死人!二叔,杀了他!”

“可是师父说过,不得杀人!”孙文兴长的倒是人高马大,可是言语之上,便如三岁孩童一般。

孙书文连忙道:“二叔,我说错了,那人要杀了你大哥,是个坏人,所以你只要将其打伤,便好,你是少林的好弟子,佛祖会记得你的!”

“当真?”

“我怎会骗二叔呢?”孙书文说道。

孙文兴点了点头,指着程牧说道:“你是坏人,我要打你!”说完便是直奔程牧而去,一掌打出。此一掌内劲浑厚,便犹如一道无形巨浪向自己袭来一般。程牧脚下一时间不得动弹,当下直感不妙,本来此时体内气血翻滚不已,正在运功平息内伤,却不想一道浑厚无比之巨力正向自己袭来。当下想也不想,连忙运劲,一掌打出。只听“轰”的一声,那程牧被打的破窗而出,摔倒在禅房之外,一时之间竟是不停口吐鲜血,想是伤上加伤。

那孙文兴拍手笑道:“好啊!书文,我将坏人打倒了!你要奖励我好吃的!”孙书文点头笑道:“当然,二叔最棒了!等下就会有好吃的!”说完便走向程牧,将其踩在脚下,说道:“这后院有一口枯井,将会是你的埋骨之所,有寺中活佛相随,从此以后古佛青灯,想来可早登极乐!这口枯井也算得上一个好归宿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孙文昌见此,微微闭上双目,竟是不愿看到此处。

孙书文脚下正欲用力,只见隔壁禅房,房门突然大开,一道灰影闪过,拳风直奔孙书文而去。口中大喝道:“混账!”孙书文见此,一个跨步,跃过程牧,当即回身一脚,将其踢向出拳之人。那出拳之人便是于仁举,他体内药性还在,气力不足,但叫其眼睁睁见程牧而死,他却是办不到,是以挺身而出,一把将程牧抱住。

孙书文一惊,面色一冷,看向于仁举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难道不知今日寺内禅院均是被我孙家包了么?”

于仁举却是不理他,只是看着已然奄奄一息的程牧,心中想道:“定是程牧早已得知孙家人今日会到寺里拜佛,所以昨日方才将我等叫道此处,他知道我们不会相信其一面之词,是以明知不敌孙文兴,也要以性命相告知,他口中所言乃是实情,苦于没有证据,便只能出此下策。他知道当日聚义小楼之事,知晓我有打抱不平之心,是以才这般不顾性命!”想到此处,于仁举心下佩服不已。其实程牧并非这般所想,他查探得知,每年这一日,孙文昌均会来此烧香拜佛,他也知道自己不足以对付这三人,是以想到要借助于仁举三人来帮忙,只是药性太猛,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使用,经验不足,他未有算得三人还未恢复,是以出现了差错。

于仁举伸手探其鼻息,直感程牧气息微弱,似有若无,知道其内伤颇为严重,当下连忙为其运功疗伤,哪知内功才一输入其体内,便只觉内力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无终,此刻方知对方内伤之严重。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内力已然救不了程牧了,但想到屋内二人现如今也是毫无力气可言,运不了内力,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

程牧经于仁举内力入体,多少还是好受了一些,这便悠悠醒来,程牧看着于仁举说道:“现在,你可知我没有骗你吧!丐帮素来以侠义为先,我虽与孙家有仇,却是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他们!”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只是不愿相信这个畜牲竟然连半点人性也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跟你来这个地方了!”

程牧听此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好,当日丐帮之中均是传颂你侠义为怀,那日起,我便好生仰慕,只因我身负血海深仇,不能轻易丢掉了性命,所以有时遇事,便会留一后路。”

于仁举担心其伤势,说道:“你先别说话,等下和尚会救你的!”

程牧摇了摇头,说道:“终究是我大意了,那孙文兴一掌好生霸道,我一时未有想到他会出手偷袭,也没有想到他一出手,便是使出了全力,完全不顾江湖规矩。咳咳咳……丐帮虽为中原第一大帮,但到底是不敌少林寺的,这些年来,便是连帮主也没有,真希望有一位侠义之士能继承丐帮帮主之位,率领诸位兄弟重振我丐帮昔日之威风!”说完程牧突然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说道:“姐姐,请恕牧儿不孝,不能为你报仇了!来生便换我做你哥哥,护你一生……”说完便软身倒下,于仁举大惊,连忙将其扶起,为其疗伤,哪知程牧已然毫无反应,于仁举连忙探其鼻息,却是直感双手颤抖不已。

“喂,这位小哥,说了这么久,这家伙也该断气了吧?”于仁举知道程牧已死,便将其尸体抱起,放在禅房门边,靠在门柱之上,随即转身,满脸怒气看着孙书文说道:“你杀了这么多人,今日即便是拜了一万遍,我想佛祖也不会原谅你了。”

孙书文说道:“这是我爹要为那些死去的人吃斋一日,以表忏悔之心。整个福州百姓均是知晓我是孝顺儿子,我又怎会不来陪伴我爹呢?至于佛不佛的,我倒是不在意。我想的是,要是世上真有佛祖,早在我杀第一人时,便已然受到惩罚了,哪里还能容忍我杀这么多人?若是真有佛祖,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便是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所以佛祖才会不去管我,让我继续为世人除害!”

“你个王八蛋,老子便是佛祖派来收你的人,还不快快过来受死?”于仁举早已不愿听他说些什么歪曲道理,当下喝道!

孙书文嘿嘿一笑道:“不知佛祖知不知道,我有一个武功甚高的二叔!”

“阿弥陀佛!”正在此时,只听一声佛号想起,清灵子慢慢走出。

“小师弟!”孙文兴见此高兴叫道。

清灵子看着孙文兴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口,当即也只是叫了声:“孙师兄!”

孙文兴连忙走出来,笑道:“小师弟,你怎会在此?”

清灵子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为何将方才那人打伤?”

孙文兴回道:“他是坏人,要杀我大哥和侄儿,所以我要打他!”

清灵子微微摇头说道:“那什么人是坏人?”

孙文兴想了半天,又看了看孙书文,突然指着孙书文说道:“我侄儿说谁是坏人,那人便是坏人,坏人总会想着我的糖果,甜点,所以我要打坏人!”

“可还记得师父说过,不许杀人!”

孙文兴说道:“侄儿说过,将其打倒在地,不算杀人。”

“阿弥陀佛!”清灵子这一声佛号,当真包含万千。于仁举最是直肠之人,听得此话,更是气急,若非药效未过,当真要与这叔侄二人打斗起来不可。

孙书文知晓清灵子与程牧是一路的,当下对孙文兴说道:“这和尚与那小子也不是好人,快快将其打倒在地。”

孙文兴一时间有些为难,他说道:“和尚是我的小师弟,师父说过,打不得。”

孙书文怒道:“你若不打他们,我与父亲便会被他打死,待我死后,你便再也没有甜点糖果可以吃了!”

“不要不要,我要吃糖果!”孙文兴一时间便如哭闹孩童一般,只是这场面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于仁举看了看已然死去的程牧,心下伤感不已,看着这叔侄二人一个灭绝人性,一个心智未开,更是暴怒不已。

孙书文喝道:“那便将这几人都给我打倒在地!”

孙文兴向着清灵子双手合十说道:“小师弟,我要出手了!”说完便直奔清灵子而去,一拳而出,清灵子见孙文兴所使乃是少林罗汉拳,一时间思绪万千,当即一拳迎上,清灵子体内药性也没有完全化解,只是听外面要打斗起来,他深知自己这位师兄虽是孩童心智,武功却是厉害非常,他担心于仁举。当下便口出佛号,走了出来。只是即便是他,也未有想到师兄竟然这般是非不分,直叫他百般无奈之下,有些生气。

只见两拳相交,那清灵子倒飞而出,但听“嘭”的一声,撞在门柱之上,跌落下来,倒地不起,当即晕了过去。林秋晨见此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来,亦是举掌挥去,却被于仁举拉住,于仁举说道:“你且先将清灵子扶进去休息!”随后又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林秋晨看着他点了点头,便将清灵子抱了进去,随即出来,低身而下,正欲将程牧搀扶进去,只是在触碰其身体时,直感浑身一震,她当即便将程牧抱了进去,而自己却不再出来。

于仁举看着孙书文说道:“你当真是半点人性也无,如你这等畜牲不如的东西若能活在世上,当真是老天瞎了眼,不过想来如今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是以派我于仁举前来此地,杀了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牲!”

孙书文嘿嘿一笑,咧嘴斜视于仁举说道:“最烦你们这些江湖中人,便是要杀人,也要长篇大论,总爱把一些道理挂在嘴边,叽叽歪歪个没完。你若有本事,这便过来打我一拳,若是没种,这便滚吧,本少爷看不上你这条贱命!”

于仁举怒极而笑,心中一股怒火顷刻间旺盛不已。他想到了程牧,心中怒火瞬间化为熊熊烈火,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体内药性未解也罢,不能使五形拳也罢,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还程牧及诸多死者一个公道。他一步跨出,对着孙书文一拳打出,哪知便在此时,直感右脸一股拳风袭来,猛烈异常,想也不想,于仁举知道这一拳乃是孙文兴所发。当下也立时顿足,侧身而过,一拳迎上。哪知才一交手,于仁举便如方才清灵子一般,向后飞去,摔倒在地。哪知才一摔倒,于仁举便立即翻身而起,直奔孙文兴而去,又是一拳打出,孙文兴见此,一拳迎上,又是“砰”的一声,于仁举倒飞而出摔倒在地。如此于仁举接连受了五拳,竟还是顷刻间站起身来,又是一拳打出,那孙文兴见此又是一拳打出,便在此时,只见二人同时浑身一震,竟是各自退了几步,于仁举虽是退的稍远一些,但此刻却是精神百倍。原来方才于仁举以五形拳发出五拳,每交一手,便自觉以太极圆转之功,将那一拳之内劲,转化为自己逼毒,每受一拳,便觉体内药性被逼出体外一点,是以于仁举接连发出五拳,竟将体内药性全部化解开去。第六拳便是稍作试探,二人方一分开,于仁举便举拳而去。经柳白华所改创的五形拳,本就需得一往无前之势,此刻于仁举因内心怒火冲天,更是增加了此套拳法之威。当下一拳接着一拳,一拳较一拳威势之强。其势之猛,于仁举表情更是凶狠异常,如此斗了一百来招,那孙文兴毕竟是孩童心性,见对方打不倒,且又越来越猛,面目凶恶,一时间便是心生怯意,拳势渐弱,直感打斗不过,慌忙之间,张嘴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你不过!”

“呸!”于仁举见其章法已乱,当下拳法更是有如猛虎扑食之举,直叫孙文兴更是慌乱,一时间破绽百出,于仁举见此,一拳打出,直将孙文兴打退数步。于仁举又是欺身而进,连发数拳,竟将孙文兴打倒在地。只见那孙文兴倒地大哭起来。于仁举见此冷哼一声,转身直奔孙书文而去,却不知那孙书文眼见情形不妙,正欲离去,于仁举哪里会给其机会,当下便一拳接着一拳直将孙书文打的不停倒退。于仁举此套拳法,威势之强,越战越勇,只是不给自己退路。气势之上,孙书文已然弱了下来,于仁举更是不减威势,一拳又是一拳,直将孙书文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连发十二拳,每一拳打出,便怒不可遏的开口喝道:“畜牲!”“禽兽!”“灭绝人性!”“丧尽天良!”……最终将其当场打死。孙文昌见此,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昏倒在地。一时间,场中便只剩下了嚎啕大哭的孙文兴,以及怒火未息的于仁举。他看了看仍旧大哭的孙文兴,心中感概不已,此人武功之高,实非自己能与之匹敌,若非对方心性如此,此一战,输的必定是自己。他看着孙文兴,握紧的拳头,又悄然放下,当即将其打昏过去,冷哼一声,便向屋里走去。

于仁举三人商议片刻,这便由清灵子飞鸽传书少林,将此间之事个中详情告知少林寺,望少林寺尽快派人前来西禅古寺将孙文兴接走。于仁举又找来西禅古寺住持大师,将事情原委相告。住持见其一来是名门之下,二来此间之事神鬼不知,这三人要是一走了之,当真易如反掌,此刻却是将实情相告,足见其光明磊落。是以众人最终商议,让孙文兴暂居西禅古寺,以待少林寺派人前来将孙文兴带走。

于仁举将孙文昌带至官府,让其陈述孙家之行径,将贺家的闺女也救了出来,一时间轰动福州,福州百姓一面是难以置信,一面又是高兴不已!

于仁举三人将程牧的尸体带入破庙,亦是与众丐帮中人说了情由,直叫丐帮一众人等无不惋惜,最终,众人将程牧与其姐姐安葬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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