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仁举听得此话,高兴不已,他说道:“既如此,你是……”
话音未落,只见林秋晨一声大喝:“本姑娘死也不会答应,你二人要结拜,那便去结拜,休得把本姑娘拖下水。”
于仁举听得此话也不以为意,他说道:“能与玉面罗汉称兄道弟,足以快慰平生了。你二人中毒较深,切莫不可随意动身。”话音刚落,只见于仁举伸出双手,抵在二人背后,助二人逼毒。不多时只见二人已经入定。于仁举便收掌,直奔黑袍人而去,五形拳发,“白鹤单息”“黑虎钻林”“豹子撞林”三连招出。
“好!妙招!”刘书一声喝彩。
黑袍人见此招数迅猛而来,知晓其威力巨大,不敢硬接,当下连忙闪避开去。便在此时,于仁举哈哈一笑,使出生平轻功,直奔丁家铭而去。丁家铭见此,急道:“你们三个废物还不快快救我!”他一边叫唤,一边向远处跑去。刘氏兄弟见此也是一惊,当下连忙上前而去,不过却终究没有赶上于仁举。
只见于仁举一手将丁家铭后背提起,一手使出龙爪,扣住丁家铭的脖颈之处,恶狠狠道:“小兔崽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当心老子宰了你!”
丁家铭知道落入对方手中,又听得如此狠话,一时间吓得不敢作声。这时只见黑袍人慢慢走向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身边,他一边走,一边慢悠悠的说道:“武当梯云纵的功夫果真了得,在下见识到了。不过我现在距离那个小妞不过三四丈之远,不知你的梯云纵能否赶得上?”
于仁举大急,知道这黑袍人想对那二人不利,当下对着丁家铭说道:“快叫那人住手,否则我杀了你!”
丁家铭吓得大哭,一边大声叫道:“快住手!你个废物别动!否则我让我爹杀了你!”
黑袍人听闻此话冷笑一声,脚下却是未停,仍旧向二人靠近。于仁举见此心下一急。这时只见那黑袍人向自己一笑,突然向着林秋晨发难。于仁举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丢下丁家铭,飞身而去。黑袍人一掌已然打出,但听得“砰”的一声,那于仁举闷哼一声,摔倒在地,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
刘氏兄弟见此,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走到丁家铭身旁,将其扶起。丁家铭脸上泪痕未干,指着黑袍人骂道:“你个混账东西,竟然不顾本少爷的死活,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黑袍人微微一笑道:“少爷,我可是救了你啊,如若不然,你现在仍在他的手上!”
丁家铭想了会,向着黑袍人招了招手,黑袍人走了过来,丁家铭抬腿踢了黑袍人三下,说道:“这便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黑袍人嘿嘿一笑道:“多谢少爷大人大量!”说完眼睛一转,对着丁家铭继续道:“少爷可想看些有趣的事?”
听得此话,刘氏兄弟眉头微皱,丁家铭却是拍着小手,点头道:“要看要看!什么有趣的事,快些给本少爷使出来!”这一下丁家铭浑然都忘了方才被吓哭一事,只是想着眼前有趣的事。
却说方才受了黑袍人一掌,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立时从入定中惊醒。看着于仁举为自己挡了一掌,林秋晨面色复杂,她说道:“喂,你没事吧?”于仁举喘着气回道:“没事!”他此时已是直感浑身难受,便是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他艰难的站起身,感受着眼前的画面左右晃动,便是脚步也虚浮不稳。他知道他中了毒,便如方才清灵子与林秋晨一般,只是二人中了毒,又全力使出内力打了一掌,是以此刻中毒较深,二人此刻已然是动弹不得了,如若不然,当真是要顷刻间毒发身亡了,于仁举相比他们却是好受些。他见黑袍人拿出十枚铜钱,向着清灵子曲指弹去。一阵呼啸声过,于仁举知道此枚铜钱威力巨大,看其方位,直逼清灵子咽喉而去,来不及多想,于仁举顾不得伤势严重,飞身抵挡。但听得闷哼一声,那枚铜钱正中于仁举胸口,直将于仁举打的吐出一口黑血。
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一惊,知道于仁举已是身受重伤。
丁家铭见此拍手叫好,大声叫道:“快些打出铜钱,让他威胁我!多让他吃些苦头,再弄死他。”
黑袍人嘿嘿一笑,又是屈指一弹,直奔于仁举而去,清灵子见状,顾不得许多,运功一掌挥出,哪知手臂酸软,根本无法运功。林秋晨见此,飞身扑了过去,挡在于仁举身前,便在此时,于仁举双手将林秋晨推了开去。又是一声闷哼,于仁举却是始终不愿倒下,他盘坐在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身前,双手撑地,看着前方的黑袍人。
丁家铭见此却是不大高兴,黑袍人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少爷别急!”说完屈指连弹两下,于仁举想以身相挡,却是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亦是闷哼两声,口吐黑血。而那两枚铜钱也将其二人的穴位封住,使其二人动弹不得。黑袍人嘿嘿冷笑一声道:“少爷,那二人的穴位已被我封住,此刻我们便慢慢的耍耍他!”说完只见一枚铜钱飞速而去,在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担心的目光之中,于仁举又是一声闷哼,每随着于仁举被铜钱打中,疼得一声闷哼,那丁家铭便会拍手叫好。便是其身后的刘氏兄弟也只能微转过头去,不愿看此等残忍之举。
如此发了九枚铜钱,那于仁举噗通一声倒地不起。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面色又是着急又是愤怒。
黑袍人看着于仁举微微一声冷笑,说道:“少爷,我们这便送他上路吧!”
“什么是上路?”丁家铭问道。
“就是杀了他!”
“岂不是不能玩了么?”
“今日海龙帮出了不少人马,要是帮主得知此事,必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小少爷……”黑袍人说道。
丁家铭似乎还是有些害怕父亲,他想了会说道:“行吧,那你便将他们杀……”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你便送他们上路吧!王八蛋,叫你惹我!”最后又是瞪了于仁举一眼。
黑袍人点了点头,又摸出两枚铜钱,一共三枚铜钱,正欲向着三人要害飞速而去。
便在此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双掌齐出,但听得两声闷哼,刘氏兄弟“噗”的一声,口吐鲜血软倒在地。那人更不搭话,又是一指,将那黑袍人点倒在地,“咚咚咚”三枚铜钱应声而落。丁家铭这时才看清来人一身夜行衣,又以黑巾蒙面,一时间面色难看又害怕至极,他大声叫道:“你们这帮废物,快过来保护我!”先前围住酒楼的海龙帮帮众这时连忙向丁家铭靠拢过来。只是那黑衣人竟是看都没看丁家铭一眼,只是一脚踩在黑袍人身上,以沙哑的声音说道:“快些拿出解药,否则当心你爷爷取了你的狗命!”
黑袍人咳嗽两声,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递给黑衣人。黑衣人却是不接,只是看着黑袍人说道:“想当年独孤晟何等英雄,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卑鄙无耻,心狠毒辣的徒弟。叶文,你这等下作手段,骗骗他人还可以,在老夫面前耍心眼,当真不怕死么?”说完脚尖轻点叶文右肩肩头,叶文立时“啊”的一声,整条右臂径直落地,只见那药瓶从右手滚落而出。黑衣人轻笑一声说道:“你若有胆,便再骗老夫一次!”黑袍人疼得满头大汗。他连忙求饶道:“不敢了,晚辈不敢了!”说完左手一抖,只见手中多了一青一白两个瓷瓶,他说道:“青瓶为粉,外敷,白瓶为丸,内服,一次便可解毒。”黑衣人看着叶文轻笑一声,道:“这次没骗我?”叶文连忙摇头道:“绝不敢欺瞒前辈!”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最好不过!”说完脚尖又加深了一份力道,叶文又是疼得大叫一声,他强忍疼痛问道:“前辈这是为何?”黑衣人说道:“便是看你不惯,这条右臂已经给你废了,便是你为非作歹的下场。如若今后再叫我遇见,我定会取你狗命!”说完脚尖在其后脖用力,将叶文打晕过去。原来这黑袍人便是五毒门独孤晟的大徒弟,当年因败在其师妹沈秋艳的手中,导致身形佝偻。却不想来到厦门倒是与这丁家铭意气相合,一直到现今。
黑衣人给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解了穴,又给三人服了药丸,将两个瓶子交给清灵子,说道:“你们快些走吧!”
林秋晨看着昏迷不醒的于仁举,心下恼怒,当下大喝一声,不管身上伤势如何,手握五形拳,便直奔丁家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