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飞也不气恼,微微一笑道:“你的剑法确实有些门道,不过却不是我的对手,你若识相,这便快些离开,如若不然,此处不过是多了一具尸体而已!”
“嘿嘿!老怪物,你没听见我刚才才教育晚辈不可贪生望死么?你现在叫我走,我能走么?我若是此刻走了岂不是成了反复无常小人?你叫这小子怎么看我?我上官西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信义二字却还是知晓一二的。”说完,只见上官西,一个侧身空翻,右手顺势将宝剑拔出,直指陈鸿飞。而后说道:“小子,你救了我上官西一命,此次我便当作还你了,快快带着陆前辈走吧!”
看着上官西说话这般严肃,于仁举便知道上官西自己心中也没多少把握,是以重重的点了点头,将陆远客背在背上,而后看着上官西说道:“我现如今这般走可不算逃跑,你今后可不要在我师祖那里瞎说!”
上官西听得此话,微微一笑道:“放心,这一次乃是上官剑圣叫你走的,天下人说不得什么!”
“上官前辈,武当见!”说完便施展武当梯云纵向着西边而去,于仁举刚才出发,便听到后边二人斗了起来。他心下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只是看着重伤之躯的陆远客,这便再也顾不得许多,而后全力向着武当方向而去。奔跑了将近一个时辰,陆远客说道:“你且先休息一会吧!”
于仁举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上官前辈为我们争取活命的机会,那我便该珍惜,累一点不算什么!”于仁举一边说,一边脚下疾走如风。
“你且向左边走!”陆远客见其不停,知道于仁举想一口气赶到武当,当下便说道。
“往左?那就不是去武当的路,前辈这是何意?”于仁举急忙停下,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
“你将我先放下,休息一会儿。我说给你听!”于仁举将陆远客放在路边坐下,而后立即一屁股坐下,大口喘气,然后连忙盘膝而坐,开始运功恢复起来。陆远客见此点了点头,却是面色微微有些难过。“想我陆远客身为丐帮一代长老,此刻竟还要一个晚辈拼死相救,当真是废物之极。”他又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还不能死,当下便摇了摇头,看着于仁举说道:“你武功不够,是以看不出来,我却是知道,陈鸿飞与你师祖玄玉道长武功不相上下。如此一来,我二人即便到了武当,也用处不大,反而还会连累其他人!我们现在去洛阳,但是要先绕道安康,再经商洛,运城,最后再到洛阳。”
于仁举听得此话说道:“前辈是想着一来可以甩掉陈鸿飞,二来,即便是他追来,也不会知道我们真正目的何在。”
陆远客说道:“聪明!你方才临走之时,便说自己要去武当,而我等现如今便直奔安康而去,刚好将其迷惑。”
于仁举一听,便不再打坐,而是又将陆远客背起,便向安康而去。到了安康,陆远客便吩咐一些丐帮弟子传信给各个长老,让其最近不要现身,只因丐帮有一位很厉害的强敌,如此陆远客方才安心不少。且说于仁举带背陆远客一路上走走停停,每至夜深,便会替其疗伤,如此一来,花了七日时间,二人便已来到了洛阳,而此时陆远客的伤势也好了不少。
陆远客虽是安排弟子给各个长老送信,但是心中到底还是担心不已。当下便想着回到丐帮洛阳总舵,询问一下丐帮弟子以及各位长老的情况。
已是亥时,二人来到丐帮总舵,此处乃是一座大宅院,平时总会有丐帮弟子在门外执勤,此刻却是连半个人影也无。陆远客直感不妙,他当即快步上前,推门而入,只见地上横七竖大约躺着三十来名丐帮弟子的尸体。陆远客看的清楚,这些弟子均是死于武当拳法之下。而尸体之中最高身份者,便是四袋弟子。
便在此时,只见一个衣物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脸上颇为脏兮兮的一个大汉直奔向自己二人而来。于仁举瞧得清楚,只有额间一道疤痕跃过鼻梁直到嘴角,此伤虽是旧伤,然着实也叫于仁举有些触目惊心。其嘴角此时亦是鲜血潺潺,直将其胸口染成红色,那人跑到陆远客身前,连忙跪倒在地,吐了口血说道:“陆长老,那黑衣人又来了,杀了我丐帮三十多条性命,并扬言要将陆长老碎尸万段。”
“程长老,你且先起来!”陆远欲将其扶起,却见其一动不动。
那程长老声泪俱下道:“我因害怕,被其打了一拳,便使出龟息功装死混了过去!当真是无颜面对诸位兄弟。”
陆远客见此叹了口气,一边欲将其扶起,一边说道:“那人武功之高,便是我也伤在他的手下,你能活下来便算好了。我不是让你们不要现身么,你怎么会在……”话还未说完,只见程长老双手化拳,齐齐打在陆远客的小腹之上。陆远客霎时间只觉面上发热,左手握拳在其右肩打了一拳,随即身体直感毫无力气,当下倒飞而出摔倒在地,立时一口鲜血喷出。于仁举一时间也是震惊不已,他连忙上前将其搀扶而起。
陆远客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他看着程长老想说什么,且又说不出口。于仁举看着程长老怒道:“你这是为何?”
程长老虽是被其打了一拳,但是却是未有受伤,他当下阴邪一笑,慢慢起身,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在此时,只见一道身影慢慢向自己二人走来。于仁举瞧的清楚,此人正是陈鸿飞,而那程长老此刻却是在一旁微微躬身,极尽谄媚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