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秋雨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马就把自己昨晚遇见宋之远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自己可是杀了人的，而且，这两件事目前看起来也没有太明显的关系。

但陈文辉却立马发现了他的犹豫：“你有线索？”

江秋雨一怔，随后冷静地一摇头：“暂时没有……你接着说吧，你还有什么发现？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对你来说可称不上‘有意思之极。’”

“当然不止这些。”

陈文辉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又走了几步，才又接着说道：“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死者死于溺亡，过程中必然会有呼救，可是她没有……至少没有被人发现。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她被人喂了药，又或者通过其他什么手段控制了，再被推到水里，以至于没有呼救的能力，至于第二个可能，则是她死于自杀。”

“自杀？”

江秋雨闻言一怔。

“对，自杀！其实仔细想想，这不是挺合情合理的吗？一个妓女……感怀于自己悲惨的命运，悲愤于这个世界的不公，在一天夜里，纵身一跃，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结束了自己青春的生命，这样听起来不是还挺有诗意的吗？”

“……那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是自杀？”

陈文辉肯定觉得她不是自杀，不然的话，还会来这里找他帮忙？

一个自杀的妓女倒也还算得上有点意思，可是也称不上“有意思之极”。

他之所以会提出这样一个假设，跟之前一样，同样也只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罢了。

“哈。”

陈文辉笑了笑，被识破了小算盘以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点不好意思：“这个其实也简单，如果你见过她的尸体的话就知道……怎么说呢？她虽然浑身都没有伤痕，但是她死时候的表情，很恐怖。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总之，我查案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惊恐的表情，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死之前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我觉得一个自杀的人不会是那种表情。”

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吗？

江秋雨若有所思。

“怎么样？我这样说，你有没有兴趣来帮帮我？”

其实江秋雨已经有些意动了，这点意动来自于他的那个梦，不管是从做梦的时间，还是从梦的内容来看，他所预警的危险都跟秦淮河，又或者说，跟秦怀燕的死有关，他如果对这个案子有更多的了解的话，以后面对那个“危险”也能有更多的准备。

而他之所以会犹豫，则是因为，在前世看过的很多恐怖片中，主角都是死于自己的好奇……也许他本来可以避开那个危险的，却反而因为自己的好奇而正好撞上了。

这样想着，江秋雨一边说道：“其实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想要我帮你，这个案子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没有需要一个剑客的地方吧？”

他可不是柯南。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