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才的一番话,如春雷乍响,也为此次事件一锤定音。
沈平生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口老血吐出,直接晕了过去。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宁可说出实情,而不是跟着古阳的步调,去把矛头指向刘大才!
整个事件的发展,都如古阳所愿,唯一令人诧异的是:他原本打算出言诱使刘大才反咬沈平生一口,谁想到姓刘的自己这么做了。
作为知情人,叶青和桑竹悄悄对视一眼,十足默契的嘀咕道:“少爷真无耻。”
天际的日头忽然变得越发耀眼。
刺目阳光,照射在一张张各怀鬼胎的面孔上。
戚常鸣意味深长的看了古阳一眼,旋即对霍青磷作揖道:“城主,事情已然水落石出,请您给个公道。”
此时上官泓面色铁青,急忙想要辩驳一番,毕竟沈平生和刘大才都只是一面之词,就此盖棺定论,未免也太草率了。
但很多事情,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霍青磷大手一挥,淡然说道:“此事已然明了,沈平生和刘大才所言,诸位都听到了,上官宗主不必多言,限你三日之内,归还归元宗所有金币。”
话落,霍青磷飘然离去,临走前眼角的余光还瞥了戚长鸣一眼。
知情的人,总归是心照不宣的。
比方说。
霍城主缘何突然来此?
不管怎么说,无论归元宗的损失是谁造成的,最终都由流云宗来买单。
归元宗一行人就此离去。
最后方,桑竹小声道:“少爷,咱们跟着回去,还是悄悄溜走?”
“少爷我机关算尽,为的就是现在,你让我溜走?”古阳恨铁不成钢的道:“也罢,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
归元宗。
宗主大殿。
戚剑询问完事情来龙去脉之后,疑问道:“父亲,此事漏洞百出啊。”
戚常鸣看了他一眼,静候下文。
“疑点有三。”
戚剑沉声道:“其一,刘大才此人我接触过几次,不像是有胆子盗窃金币之人,且宗主令出现在他屋里,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第二,古阳那小子的所有言行举止,都冒着股怪气,他在此事里充当的角色,也太莫名其妙了。
其三,仅凭那二人一面之词,并不足以盖棺定论,流云宗分明还有辩驳之力,城主大人怎会……”
“这很重要吗?”
戚常鸣目光深邃,点到即止:“只要被盗走的金币能够回归宗门,何必追究来源?”
戚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不再刨根问底了。
“不出一盏茶工夫,杜天峰便要来了。”戚常鸣好似看穿一切,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