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The Dark Knight会不会就是他？”对此，李洛甜曾经有过怀疑，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江澜点头表示肯定：“八九不离十。”

后又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他与张凯明之间的事情吗？或者直接说那件大失误。”

李洛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脑海里开始细捋她这几年以来的困扰，慢慢地，所有的迷惑全部被解开。

在李惠平离开公司的这段日子，她时不时就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为此她找过心理医生，性情大变。

“据我所知，张凯明与他没有多的瓜葛，那件大失误.....”

顿了顿后李惠平继续说：“与其说是大失误，不如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患有甲亢，脾气很火爆，生活上工作上也总是容易得罪人，在腾升是因为他是技术前沿领军者，可以肆无忌惮、毫无缘由朝身边人开火，可能大家都纵容他，慢慢形成了颐指气使的习惯，可直到那次......”

“......”

原来，这一切还是和张凯明有关联。

事情是李惠平在编程大赛上输给了The joker，这样窘迫的局面让他强大的自尊心备受打击，且The joker行事隐秘，没人知道他是谁，导致李惠平终日郁郁寡欢，无处报仇。

就这样，在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下，他的业务能力也呈断崖式下跌，直到最后得罪了甲方，两人在办公室大打一场，自己也身受重伤，肝脏破裂。

故事很短，很符合他的下场。

若是一个人的内心充满了自卑，那他往往就会变成一个最骄傲的人，这点江澜无比清楚。

但是江澜明白，他从不在看着比自己卑微的人身上聊以***，寻找满足，这种垫底的骄傲感毫无用处。

他的选择是另一种：看着比自己伟大的人，用他们的行事与伟大成就来狠狠鞭策自己。

人就是要以自卑为跳板，才能跳的更高。

从现在频频出现的黑客攻击来看，李惠平后来应该是被马云腾私下安排在公司，担当自己的网络顾问，他也不想放弃这把双刃剑。

“看来是将自己培养人才的原则发挥到了极致。”江澜哂笑。

那么张凯明的身份，就很值得人去推敲。

江澜并不单纯认为他只是一个低调的‘扫地僧’。

换句话说，这次他对‘水滴计划’的愤慨态度，与腾升公司在用人方面的邪恶手段，只不过是他主任务下顺带完成的一些事情。

他来腾升，绝不只是安安分分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技术部小员工。

商战上存在卧底也不稀奇。

不过看样子，张凯明并不想好好拿这双份工资，他的举动充满了正义感，可出发点却是让人费解。

双份工资好拿，吃枪子也是两边的，虽然在互联网企业没有真枪实弹，但那些精妙的陷阱分分钟能让人粉身碎骨。

知道此事后的李洛甜在后续工作上显得心神不宁，三番四次让她回去休息都遭到了拒绝，看来李惠平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还是不小的，江澜开始对李洛甜的精神状态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