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林也二十六了,找了一个对象,结婚没有多长时日,就离了。至于具体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两条光棍,两个老铁,自己有了这等喜事,自然要与铁哥们分享一下。
朱林的父亲多年前去世了,朱林也是接替他父亲的班,和喜来脚前脚后上的班。朱林和母亲俩相依为命。
到了朱林家,朱林母子看到喜来拎这么东西过来,都觉得很诧异,朱林马上猜到是喜来有喜事了。
“是呀!可让你猜着了!魏兰同意和我处对象了!”说话时喜来喜形于色了。
朱家母子一听这个消息,也都很高兴。朱母接过喜来手中的东西,说道:“来就来呗!还拎这东西干嘛?”
喜来说道:“冯姨!也没花多少钱!这样吧!让我们来摆放吧!您老歇着去吧!这里您不用管了!吃饭时您再坐到这儿来!”
“你们两个来弄?他盘子碗筷的都不知道放哪,你们只管开罐头就行了!”冯姨说着,已经从炕上下来,去放桌子,拿碗筷去了。
很快,把桌子放好,罐头午餐肉什么的都摆放好了,喜来与朱林开始喝起酒来。
冯姨也坐到桌子前,和他们一起吃起来,提起魏兰说道:“魏兰这姑娘就是大了点儿!反过来又说了,人家要不是差岁数大,说什么也……”
“说什么也不能跟我?对吧?冯姨!”喜来看冯姨不好意思说下去,就把话接了过来。
“妈!你咋能怎说呢?还得说喜来哥优秀!来!喜来哥!祝贺你!干杯!”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喜来撞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对!没错儿!你看魏兰那身段真苗条!那皮肤真白!特别是那屁股大大的!准生小子!”冯姨夸着夸着喜来,禁不住又夸起魏兰来。
“对!魏兰是太优秀了!来!祝福你!干杯!”
说完,撞完,两个人喝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不知不觉地,一瓶玉米白就见底了。把两个人喝得走路都打晃了。
从朱林家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朱林要送他,喜来说什么也没答应。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大街上没有路灯,只能借助远处人家的灯光,来清一切,正走着,迎面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幸好喜来看到躲得及时,不然非得撞上不可。
当他走到一公共厕所旁时,看见一个纸箱在蠕动。
“这谁家的小狗扔到这儿了?谁的?”无人应答。“没人养了!我养!”他自言自语着,本想把箱子打开,看个仔细,可当时光线实在太暗,再者,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索性就手捧着纸箱回了家。
到了家里,他把纸箱放到厨房里,随即进了里屋,倒头便睡。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他被小孩的哭声惊醒了。他仔细听了听,好像不是外面,好像是在他的厨房里。
他打开厨房的灯,只见他捡回的纸箱在蠕动,哭声竟然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