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星期天,也是难得的一个晴天,对喜来说来,又是一个大喜(洗)的日子。吃过早饭,他就坐在一个洗衣盆前,抱着一个搓板,开始洗起衣服来。
洗着洗着,门开了,关露穿着一身便装走了进来。这里必定是跑腿窝棚,未婚女性很少涉足。
喜来抬头一看是关露,心说这个丫头穿着便装比装警服耐看多了,想到这儿,他从小凳子上站起来,说着:“哟!稀客!快请坐!”边说边擦手,搬过凳子示意关露坐。
关露根本就没有坐的意思,打量了一下四周,夸奖着:“哟!收拾得挺干净的!不坐了!所长有请!”
关露心说这个小山东家里收拾得真利索,不失为一个好男人,将来顾家。人家这个家与自己的闺房比,那要干净不少。关露平时大大咧咧的,就不愿做家务,尤其是收拾屋子,洗衣服。她经常是花钱雇她妹妹来为她洗衣服。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她的脸竟然有些红了。
“所长?让我去?我没听错吧?”喜来一脸的惊讶。
“那还有假?快点吧!别磨蹭了!”关露着急了。
“什么事呀?”喜来觉得奇怪,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吧。
喜来面露难色,因为外套都洗了,只穿着一件棉袄,下身是大棉裤,别看他现在是粮库职工,他的生活一直很节俭,因为他经常往山东老家汇钱。他深深知道老爹拉扯着他们兄弟俩有多不容易。
喜来看着关露,说着:“你看我这大棉袄,二棉裤的!”
关露笑着说:“又不是相亲!这有什么呀?”
这样,喜来跟在关露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院子,正赶上西邻居秦秀娥出来倒垃圾,看到两个人,干脆站到那儿,等到他们经过她跟前时,问道:“喜来?这位是?”
自从经历那夜之事,喜来看到秦秀娥总感觉有些别扭,而秦秀娥却满不在乎。
喜来笑了,说着:“婶子不认识了,这不是派出所的关露吗?”
关露红着脸,朝秦秀娥笑笑。
“你们这是?”秦秀娥看看喜来,又看看关露。
关露立即严肃起来,说道:“我们让他去所里一趟!”
秦秀娥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大,问:“咋地了?他犯事了?”
关露非常不屑地说着:“不知道!所长让他去!”
喜来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呀?啥事没有!”
到了所里,朱林和大武子在这里,大武子是邮局的,和朱林是发小,两个人看到喜来来了,连忙迎上来,喜来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朱林伏在他的耳边说:“还不是那个孩子闹的?”
喜来更加诧异了:“孩子?孩子怎么了?”
关露催促着:“快走吧!所长等着呢!”
所长办公室里,马所长坐在办公桌前,说着:“刚过年就是忙啊,他们都去抓赌博的去了,我只好来过问你这个鸡毛蒜皮的事,关露本来是休息的,也让我给搬来了。”说着,让喜来留下,朱林和大武子三个人坐在长排坐椅上。让关露做笔录。然后,开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