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越发觉得奇怪,昨天夜里难道自己对魏兰做了什么?他仔细想想,真的没做什么。干脆说道:“我要是做了半点对不起魏兰的事,天打五雷轰!”
“是站着撒尿的,做了事就得承认!”谢春花不依不饶。
“没错儿!”喜来说完,看到谢春花闹起来没完了,喜乐哭得厉害,必定是患了重感冒,需要医治。想到这儿,他抱起喜乐不由分说往外就走。
谢春花一看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起身随着喜来也向外走,边走还边嘟哝着:“你说你到底做没做?”语气较刚才弱了不少,底气也没有刚才足了。
“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呢?”喜来无可奈何地说道。
“没做就好!没做就好!这样,我们家魏兰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第二天下班,喜来想去找魏兰问个清楚,偏巧,遇到魏兰往回走,看到喜来完全装作没看见,喜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魏兰站到那里,连看都不看喜来一眼,就说道:“躲开!离我远点儿!”
喜来也急了:“你到底啥意思吗?把话说清楚嘛!”
魏兰气愤地嚷着:“啥意思!和你没话可说!你离我远一点儿!”
这时候,哑吧走过来,连比划带摇头。喜来知道,看来这次与魏兰是彻底没戏了。魏兰的态度让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事后,他在瞑思苦想着,到底什么原因呢?
喜来到多少年之后,才搞清楚魏兰和自己分手的原因。
又一个礼拜天。喜来想到了弟弟求自己的事,他下定决心帮弟弟。可手头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跟谁借去呢?思来想去的,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当他推开鲍大娘家的门时,鲍大娘正坐在炕上,抽着烟袋和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聊天,女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气质优雅,一看就是城里人。
鲍大娘一看喜来进来,连忙说:“来!喜来!孟迪!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喜来,粮库职工!”接着,又指了指气质优雅女:“她叫孟迪!是咱们这儿省城的知青!七年返城了!现在肥皂厂上班!这不!还给我带来了几条肥皂!一会儿两块走!”
鲍大娘的话音刚落,孟迪就伸出手来,与喜来握了握。喜来握人家的手感觉很爽,心说倒是城里人,这手握着又软又嫩。
两个人握手的时候,鲍大娘已经把肥皂包好,喜来发现人家的肥皂都金黄色的,而孟迪的肥皂发黑。
“大娘!这肥皂我不能要!”喜来明白了鲍大娘包好的肥皂是给自己的时,回绝道。
“拿回去给两个洗洗涮涮的!挺好的!”鲍大娘坚持要给。
“是呀!别看样子不好看,挺管用的!”孟迪说道。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喜来!来有事儿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来是来借钱的!对不对?”鲍大娘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烟说道。
喜来点了点头,随即低下了头。
“这就对了!没钱怕什么?没钱照样结婚!”
孟迪听鲍大娘说“结婚”二字,感觉很是奇怪,就问道:“大娘!您老说‘结婚’?怎么?这位喜来同志还没有结婚?”
“是呀!三十多岁了,还没结过婚!”鲍大娘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