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似乎很满意陈封那一脸“帅哥你谁的表情”,闲庭信步的走到桌子上,拿起自己一块白布,露出下面的一只手枪,继续自己未完的擦枪事业。陈封看着他的样子,脑海中飞快的回闪了古怪的一幕,昏暗的火光下,他似乎也在擦枪,而抢上全部都是血…………
陈封甩甩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画面甩开,他焦急的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苗寨,还是与世隔绝多年的苗寨。这里很少会有外人来,想要留住你这样的优质,啊,现在流行叫小鲜肉,就必须用一点特殊手段啊,比如,下蛊什么的……”
陈封沉默了几个呼吸,下一刻立即跑到窗户那里一个劲儿的抠喉咙猛吐,但是他发烧这两天压根什么都没有吃,除了干呕以外陈封什么都吐不出来,六爷则在他后面笑的一脸邪恶。后来还是陈封的二叔来到才拯救了被吓坏的陈封。
“你这个傻孩子,你也不想想,你是来给六爷做事的,他怎么会让你被留在这里当女婿?而且,这里要是有这样的危险,六爷又怎么会把营地安扎在这个寨子里?平时看你念书挺好的,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
二叔说完陈封,转头堆笑着和六爷说话打关系。
“六爷是道上有头脸的人物,不要和小辈一般计较了。”
说着,二叔给陈封眼色,陈封领会,看了一眼六爷,见他没什么反应,陈封就默默离开了。
陈封出了门,清新的草气扑面涌了过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眼前全然不同的自然景色和苗族独特的衣饰建筑。他作为一个学习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大学生的好奇心苏醒了过来,他开始在寨子里闲逛。
另一边,六爷不似和陈封相处时的和颜悦色,面无表情的脸因为格外深邃的五官显得尤为凌厉。陈封二叔四十多岁的年纪在他面前,气势完全被压制。
“我之所以还留着你们俩个人的命,是因为你的确没有食言,带来了你们陈家的掌门人,虽然……是个愣头青。”六爷将手里的枪划的一下,摆到了二叔的额头。二叔顿时屏住了呼吸,小心地盯着枪口,手心的汗滑腻的难受。
“你们陈家是真的没落了,老一辈的,一个老实上班,一个滥赌成性,剩下个小的,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早年间,……几家的老人就约定好了,陈家已经好几代没有人沾这个行当了。这次您肯给机会,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油腻。你诓自己侄子的事情,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是你要是敢诓我,陈建国,可别怪我不顾情谊。”
“放心,六爷放心,绝对不会!”
六爷放下枪,笑了笑:“你侄子比你有前途。”
陈封在外面逛了很久,看到很多有趣的事情,本来想拍照记录一下,但是一摸身上,手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正发愁的时候,陈封看到一旁的山坡上坐着一个青年,看打扮不是本地人,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身边就放着纸笔,陈封发烧刚好,手脚无力,看整个山坡还是很陡峭,他就选择喊话。
“喂!上面山坡的哥们儿,能不能借你的纸笔一用?”
那人侧头看向陈封,那个人留着短短的村头,但是完全掩盖不了他锐利的五官,如果说正常人的脸看上去是一幅画,好坏都是看,那么这个人的脸就是一把刀,你光是看着都有一种会刺伤的错觉,不是不好看,而是太锋利。陈封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心里却在哀叹自己来湘西以后遇到的尽是些看上去就危险的人。那人抓住自己的纸笔,一个利落的后空翻就从山坡上跳了下来,就地一个翻滚,站起身正好停在陈封面前一个竖起的手掌的距离,不远不近。陈封吓了一跳,刚刚自己看到那个山坡的垂直距离起码两层楼高吧,这人就这么跳下来了?那人将纸笔递给陈封,转身便离开了,陈封也只能惊叹这里卧虎藏龙了。
陈封拿着纸笔一路走一路记,在走到一个坑洞旁边时,身边猛的一声枪响,子弹就打在陈封脚前一点的地方,吓得陈封手一抖,纸笔就掉到了坑里。陈封看向枪声的来源,六爷靠坐在不远处竹楼的围栏上看着他笑,手里的枪还在冒烟。陈封敢怒不敢言,看这个坑洞不深,他准备自己下去把纸笔捡上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去捡。”
迎着陈封疑问的目光,六爷笑的厉害。
“我听你二叔说,你是学中国古代文化的,那你应该知道,苗族寨子附近的坑,以前是用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