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老康头给的方向,黑子连夜摸黑前进,手脚冻得有些冰凉僵硬,却没有停下来。
他呼着气,给自己暖暖手,揉搓了把腿后就借着那黯淡的月光前进。
黑子是第一次离开老康头等人身边这么远,感觉自己以后就是一头孤独的狼。他心里有些想要骂老康头,那张纸上,并没有他所期待的东西,画了个怪异的,像是石头堆成的人,虚握着右手,像是在挥舞什么。
当打开时,他是一脸懵逼着的。
这画的是什么,完全就看不出来啊!
但他又不想回去,地下基地的食物有限,他这次出来,已经是吃了不少,要是回去,就算能活着,也没脸见老康头。
而且,老康头说的那座桥,他已经隐约看到了,就在前面了。
从天黑下来后,到现在,已经是快到中间了。黑子在月亮跑到中间时,总算是靠近了大桥。
桥头,有明晃晃的灯光,照着在下面瑟瑟发抖,裹得严严实实的黑狗。
“这黑狗有点多啊,而且,我要怎么找到那个?”
黑子从兜里取出那张纸,再看了眼,还是没办法想象出,那是怎样的一个,老康头画得太…美。
“跟那星星一样,老康头的水平从来就没增长过。”
黑子呼了口气,又揉搓了把腿。
天气越来越冷了,希望他走了以后,能够减少一份负担,老康头能找到更多的食物。
也不知道小苏那笨蛋怎么样……
此时的黑子,躲在大桥灯光照射不到的一处桥边石碑后,
这里挡不到风,大桥下的水面虽然结了些冰,但中间却没有,而且黑子不会水!
这大桥保存的还比较完好,三只黑狗团守在桥头,黑子想过去的难度,还真不是一般大!
大桥的三只黑狗在那桥头的站岗里低声说着话,逆风中,黑子只能够隐约的听清。
“我说贺四,你丫的为什么要来凑这热闹,乖乖的待在窝里过夜不知道有多舒服。真是,他老姆的,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守桥。”
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那人话:“金老大,你就别抱怨了,这守桥赶早不赶晚,再过些日子估计要更冷,趁着还能对付过去,把这守桥的天数给守了,省得过几天遭大罪。”
金老大嘿笑几声:“就你小子会算计,哎,还真别说,这一天天的,要冷死个球了了。”
第三人倒吸了口凉气,打了几个喷嚏:“奶奶的,这脑袋都有些沉了。”
金老大骂了句:“彭七你丫的一病秧子,离老子远点,尽是招风。”
贺四噗的笑了,拆穿金老大:“彭七,将金老大的手从你咯吱窝里取出来呗,别把风传给金老大了。”
金老大没有一点被拆的尴尬,声音高了些:“滚滚滚,哪都有你贺四的声音,妈的,都已经大半夜了,那群混账还不过来换个守!”
风呼呼地刮着,金老大的舌头都被打了下结,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才把一句话说全了。
贺四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哪会那么快,四小时的时间还没过了一半,金老大你是冻坏了吧?”
彭七抖了抖肥胖的身体,皱着鼻子吸了几下,声音像是在打滚的。“金老大,我想去放个水。”
金老大瞪鼻子瞪眼的,没好气道:“懒人屎尿多,憋着!”
三个说了一会其他的,那彭七多数是在附和着金老大说的,一半是那贺四说着黄段子。
贺四刚说了个金发大波美女,意犹未尽着,“你们说那波那么大,一只手都快抓不过来了,看着就想要托住,生怕它掉下来,要不是在屏幕里,我还真想试试那手感!”
金老大一样被说得心动,砸吧了下嘴:“马勒戈壁的,你说的我下面都硬了,你就想试试。”
贺四毫不负责的笑着,“金老大,彭七的波也不小,你摸摸过瘾呗。”
金老大毫不客气的一边揉了把彭七那一身的膘肉,感觉跟那女人的多少不同,嫌弃道:“太糙了,回去后,老子一定要跟那狐狸精大战三百回合,感觉听你的摸上一回都要了我老命了。”
贺四翻了个白眼,暗道你他妈的嫌弃就不要把手一直放彭七咯吱窝里不出来,人都被你那猪蹄冻得感冒了。